“如今看赵公爷红光满面,应是有惊无险了。
赵公爷果然是韦陀尊者转世啊,自有神佛护佑,等闲之辈岂能动得了赵公爷分毫!
可笑那些人自不量力,居然把主意打到赵公爷身上!”
“不会是任大人动的手罢?”
任得敬听了一愣,看了眼张仲熊,见他没吭声,连忙陪笑道:“赵公爷说笑话了,老拙与赵公爷向无仇怨,如何会行此下作之事?”
“哼,我可是九死一生啊,如今我看谁都像是刺客。”
“是是是,”
张仲熊见赵龙吟脸色不好看,就明白他贸然带任得敬来有些行错了,就也在一边陪笑道:“赵公爷经此一难,多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这也怪我,没有防护好赵公爷的安全!
一会儿我自去领几十棍子,算是给赵公爷赔罪。”
“棍子就免啦,来人!
任大人远来辛苦了,带任大人下去用膳休息,好生伺候着!”
等任得敬离开后,张仲熊仍旧陪着笑,说道:“阿吟,这事是我的错,事先没请示,就把人带来了。”
“也罢,我只是不想见这贪财忘义之人,下不为例吧。
咱们兄弟好久未见,今天我陪你喝几杯。”
赵龙吟没再绷着脸,拍了拍张仲熊的肩膀,笑着说道。
酒酣耳热之后,张仲熊瞧着赵龙吟说道:“阿吟,我今天带这任得敬过来,是有些想法的,你要不听一下?”
赵龙吟给他倒了杯酒,说道:“你说!
我听!”
“这任得敬虽依附西夏人,开疆拓土不可谓不卖力,如今靠军功,也算是混成了地方上的一个大员。
只是呢,因为是汉人的缘故,一直受西夏朝廷中的党项大臣们的提防。”
“然后呢?”
“他想往西夏中枢挤一挤,但是需要大笔银钱打点。”
“他想让我们出这笔钱?”
“是!”
“他能给我们什么?”
“我们攻打河西之地时,他设法劝西夏朝廷作壁上观。”
“可信吗?”
“我觉得可信。”
“那就如他所愿!
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他在地方做土皇帝不好么,不比在朝堂上站班快活?”
张仲熊大笑起来,说道:“所以说你是韦陀尊者转世,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有野心!”
“所以这才是你带他来找我的原因?”
“是!”
赵龙吟眼睛眯了起来,“想法确实是个好想法,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