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天子赐下的,都是好的,只不过小子我还有一事所请,不知官家能否也赐上一赐。”
“你们瞧瞧,还不知足!
还真打蛇绕杆上了!”
赵构笑骂道。
“忠勇王不知还有何所请,说出来,我们几个也给参谋参谋。”
赵鼎也笑着说道。
“我想用荆门军节度使换一个永兴军节度使。”
“永兴军?这地方不是在伪齐人手上么?你要来何用?”
赵构诧异问道。
“官家,几位相爷,你们也知道,龙吟军如今占着潼关,潼关那地方是好地方啊,左边瞧着关中,右边望着中原,哪边瞧着我都眼馋。
如果把永兴军节度使封给我,我占着潼关就名正言顺了。”
“几位卿家以为如何?”
赵构觉得有些拿不住赵龙吟的心思。
“咳咳咳咳,”
秦桧咳嗽了几下,有气无力地说道:“老臣以为,封王爷为永兴军节度使问题不大,但是王爷切莫乱来。”
“小子知道,一切听朝廷调度便是。”
“王爷行事老臣倒是放心的,你看他,什么时候给朝廷添过麻烦?小小年纪,行事竟比我们这些老货还稳重,人品也让人钦敬,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既如此,也不必封永兴军节度使了,咱们还是一换一,用荆湖南路换永兴军路,如何?”
赵构觉得他这个临时起意的想法不错。
赵龙吟听后脸色就很难看了,“这买卖做不了,太亏了!”
赵构大笑起来,“刚才不是还在说,天子赐,都是好的么,怎么,这么快就不想认了?”
赵龙吟顿时被噎住了,无话可说,自己挖的坑,含泪也只能往下跳了。
赵构生怕赵龙吟反悔似的,第二天就下了旨意,免去赵龙吟宣抚荆湖南路,同时命赵龙吟兼抚永兴军路。
赵龙吟接旨时苦笑不已。
这道旨意让临安官场议论不已,永兴军路在伪齐人手上,如何宣抚?难道朝廷要向关中用兵?瞧着不像啊!
朝廷当然没有向关中用兵的意思,旁观的人都暗笑赵龙吟因小失大,弄巧成拙,其中就有赵伯琮、赵伯玖兄弟。
下午下学之后,赵伯琮拉着赵伯玖就去黄花苑拜访赵龙吟。
赵龙吟来临安之后和他们见过几次,这俩兄弟已经十五岁了,赵伯琮显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老城,而赵伯玖则愈的阴郁了。
赵伯玖之前与张浚走得比较近,以为找到了一个大臂助,岂料一个宰相说倒就倒了!
这让赵伯玖感到深深的挫折,想寻找下一个可助力的官员,可放眼望去,朝廷中竟没有可信任之人。
那个复任的秦桧,本可以拉拢一番,只是一想到秦桧成日病怏怏的,一副随时会撒手归西的样子,赵伯玖就没有在他身上投注精力的兴趣了。
赵龙吟对赵伯琮和赵伯玖俩兄弟的情况非常了解,毕竟他们身边好几个小厮都是隆盈记的人,他们不管在宫里还是在外面,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房禄都做了详细记录。
说句实话,如果在京西南路,他会立马抽刀砍了赵伯玖,这王八居然敢打他赵龙吟女人的主意,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这是在临安,而且赵伯玖是赵构的养子,砍了他,与造反无异。
赵伯玖和赵伯琮来到黄花苑时,赵龙吟,正穿着短褂在小花园里避暑乘凉,一条黄狗趴在他脚下,吐着舌头喘大气。
“天这么热,两位怎么跑出来了。”
赵龙吟给他们一人递了块冰镇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