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吟很坚决,美人在望,此时再有任何犹豫就会显得没有诚意,何况娶了酒儿,李家的利益不就是自己的利益?
“不急不急,你和酒儿都还小着呢。”
李仲达喝了口茶,依然一副老神在在,吃定赵龙吟的样子。
“咱们说回正事,我昨日让二甲去了一趟房家村,就联盟一事跟他们通了一下气,二甲回来说房家的当家动了心,下午会过来听听你的想法,如果你能拿出足够的理由让他动心,我想他是不会拒绝联盟的。”
“不如把种大哥他们也请来吧,一起见一见。”
“也好,也好,我这就叫人去请。”
李仲达说完,背剪着双手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边走还边哼着小曲,“西山落残阳啊,征夫归故乡啊。
。
。”
傍晚时分,房志成来了,种虎来了,还带了一个雄赳赳的汉子,走马岭的狄浩。
李仲达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当然还有几坛子白酒,小酒儿带着几个仆妇在边上伺候着。
叙了主宾之礼后,众人落座,李仲达咳嗽了一下,端起酒杯,对着各位当家说到:“今晚李家坡备了些薄酒,有幸请得各位当家过来,正事暂且不提,咱们先满饮此杯,尝尝阿吟的手艺。”
众人都举起杯,赵龙吟也举起杯子里的黄酒一饮而尽。
喝完第一杯酒,种虎和狄浩就一人抱一坛子酒到身边,李仲达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又给诸人倒了一杯,说道:“看样子这酒还能入各位当家之口,莫急,莫急,今天酒管够”
。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重新落座,就听种虎嚷嚷道:“今天这酒似乎比阿吟前几日带上山的更为醇厚,阿吟是不是藏私了。”
赵龙吟一脸黑线,那日带上山的是五十多度的,今日待客的闻起来估计有6o度,不知道李仲达怎么想的。
房志成似乎也很满意酒的味道,咂了咂嘴道:“赵郎君不但医术高明,这酿酒的技艺也可算是举世无双,少年英才啊,佩服,佩服。”
赵龙吟连忙站起来拱手道:“房当家的谬赞了,小子愧不敢当。”
李仲达抬手示意赵龙吟坐下,开腔道:“咱们边喝边说,今日请诸位来,是想商量一下结盟事宜。
诸位也知道,自从五年前,金人大军南下,一举攻破东京,这个世道就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刀山血海,特别是北地,真可谓是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啊。
再后来伪齐国建立,协助金人到处攻城略地,宋军节节败退,即便是赵宋官家,也惶惶如丧家之犬,根本无暇顾及我等升斗小民。”
“如今伪齐国大军占领了这京西南路大部分土地,连荆湖北路的郢州都落入敌手,如今正对我房州虎视眈眈,我等若不早做准备,只怕也会成为金人之走狗,诸位可愿成为走狗呼?”
“我房家当然不愿意,只是结盟之后,如何行事,需有个章程,不知叔父可有良策。”
房志成比较谨慎,抱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态度。
“我种虎和狄兄弟一路从北地退到这里,也羞于再退了,左右不过是战死在此便是了。”
种虎抱着酒坛子,给自己倒了杯酒。
“老夫是有些想法,昨日跟阿吟商量了下,阿吟啊,你给诸位当家的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