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下学期,于蓝和陶景湖一直决裂着,这天她和同学去食堂吃午饭,遇到了来探亲的,探的正是他们班的陶景湖同学,几个同学一合计,只有于蓝,因为俩人在一起相处了大半年,只有她知道陶景湖的宿舍在哪,于蓝又是团组织委员,责无旁贷,就算再不情愿,她只能接过了带他表哥去宿舍找人的工作。
陶景湖表哥清清秀秀文质彬彬,他们家人都好相貌,路不短,于蓝和他在路上寒暄了几句,说到陶景湖平时在舞蹈队跳舞,又说他和同学关系都很好,表哥轻笑了一声,这笑大有文章,于蓝就追问。
表哥解释道:“他虽然年龄小,但一直很照顾同学,甚至为了这个差点就不能来这上学了,考试前夕,为了给一个女同学辅导功课,冒雨翻了墙头,淋了雨发起烧来,发着高烧考的试,没想到他考这么好。”
“哎?”
还有这么回事,于蓝心想难怪呢,小小年纪一脑袋的花心思,无视校规惦记谈恋爱,原来是行家里手。
“你别误会,”
表哥解释道,“他是仗义,自己说要是因为人家是个女生就避嫌不帮忙了,那才是心里有鬼。”
于蓝左耳进右耳出,不信这番说辞,陶景湖在于蓝这是有前科的,和她玩到最后还不是惦记着谈恋爱的事,他对别人又翻墙又冒雨的能清白的了?
走到宿舍门口,舍监不让表哥上去,只能于蓝上去叫他,到了宿舍门口,他们宿舍门亮敞着,有人在看书,有人在洗衣服,陶景湖把胳膊担在脑袋后面躺床上像是在想事。
“于蓝,你怎么来了?”
有人注意到了于蓝。
“我找……”
于蓝看向陶景湖话没说完,就看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两步冲过来把门哐当一声在于蓝面前拍上,于蓝莫名其妙。
“我梳子呢!
谁见我梳子了!”
于蓝把耳朵贴到门上,隐约听到陶景湖在低声焦急地问,于蓝失笑,陶景湖爱个好儿,整天头发梳得板正,衣服也是,甚至有熨过的痕迹,可学校没有熨斗,后来才知道,他自己拿缸子盛着热水熨的。
于蓝又要忍不住敲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头发整齐有头油的痕迹,好像还换了件衣裳,陶景湖还在轻微地喘,扶着门抑制着喘冷静道:“找我有什么事?”
“你……”
“等等,”
陶景湖伸手制止,回头看了一眼宿舍的人,他们都伸着脖子看这边,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于蓝反正也要下去,就跟着一起往外走,走到楼梯口,陶景湖看上去又忍不了,踌躇几步,转头忐忑问道:“你先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家里来人嘛。
“好事,大好事,你肯定会开心的。”
于蓝笑着说。
陶景湖嘴角上扬,不知想哪里去了,但又使劲压制,絮絮叨叨跟着于蓝往下走:“不能让你来开口。”
“这是我应该做的。”
于蓝说,她是团干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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