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上前想扶他,被盛淮之无情推开了。
“别动!
嗝我没醉,我会自己爬,去去去都睡觉去!”
赶走佣人,盛淮之摸着旋转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走,没走几步,又忍不住开始嚎。
只不过,这次的声音降低了许多。
“那个龟孙玩意儿,竟敢惦记我妹妹?嗝”
“孙照……龟孙撒尿照镜子,他爹妈起的名字真棒。”
“这次他跑得快,下次再见到,老子非把他腿打折。”
“还有那个凌疯子……哼,前脚跟我誓,后脚就来送东西,狗东西!”
“盛大、盛二真不给力,守鱼之战,全靠我这个哥哥了……”
醉醺醺的男人一边吐槽一边爬楼梯,直起身准备伸懒腰。
一抬头,伸出去的腰,差点折过去。
盛淮之看着趴在围栏上的两人,双手高举头顶,僵在原地。
“嗨,晚上…好?”
兄妹俩不约而同挑了下眉。
盛泽礼走过去,清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既然有那么多怨言,今晚给你个机会,我们兄弟彻夜畅聊,怎么样?”
对上那双腹黑的眸子,盛淮之本能摇头。
小时候跟大哥畅聊的记忆,霎时钻进脑中,昏昏沉沉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一半。
“大哥…我去落坨翔子!
晚安——”
盛淮之拖着惊恐长音,跌跌撞撞跑回卧室,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剩下的两个人,看了几秒,齐齐收回视线。
盛千鱼看向身旁,对上同样淡漠的眼神,想到刚才盛淮之的呆样,两人相视而笑。
“大哥晚安。”
盛泽礼立在原地,望着走在廊灯下的女孩,沉静乖巧,长散在身后,那双平静的眼睛,仿佛没有人能激起她额外的情绪。
不,有个人是例外。
凌郁珩可以靠近她,甚至拉手也没被她拒绝。
走廊尽头,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了。
盛泽礼沉默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