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在叶静怡的威慑下,不得已重操旧业,乖乖地侍奉慕容嫣穿好了衣服,并为冯月蓉和慕容嫣打好水洗漱。
众人刚刚收拾停当,门便开了,阿福一脸诡笑地走了进来,一言不,只是挨个瞟了一眼。
可儿好不容易才盼到阿福归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阿福身边,哭丧着脸道:“老爷,您总算回来了,刚才这三个贱婢合起伙来欺负人家,您可要为人家做主呀!”
冯月蓉和慕容嫣心中恐慌,忙双膝跪地,向阿福磕头请安。
叶静怡见了阿福,既不请安也不解释,她款款地走至阿福跟前,娇声道:“爷,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阿福无视可儿的告状,牵起叶静怡的玉手道:“山庄里闷得很,今日爷带你们出去散散心!”
叶静怡问道:“爷真是体贴,只是不知爷所说的“我们”
指的是哪几个呢?”
阿福道:“当然是你们四个,既然要出门散心,那就一个都不能少!”
叶静怡杏目含笑,再问道:“爷想将我们都带出白云山庄?只怕没那么容易吧?爷就不怕有人阻拦?”
阿福嘿嘿一笑道:“这你就别管了,老爷我自有打算!”
说罢,阿福走到冯月蓉母女身边,抚摸着母女俩相差无几的俏美容颜,淫笑道:“夫人,小姐,你们应该有些年头没有出过门了吧?嘿嘿,老奴带你们出去逛一逛,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冯月蓉和慕容嫣虽猜不透阿福将要做什么,但阿福那一脸淫笑却笑得母女俩心里直慌,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道:“母狗谨遵主人吩咐。”
不多时,冯月蓉一行人便来到了白云山庄大门口,冯月蓉与叶静怡挽着手走在最前,可儿和慕容嫣于左右跟随,阿福则远远地跟在最后。
四个守门庄丁见了,忙齐齐躬身行礼,并恭敬地问道:“夫人,您可是要出门去?”
冯月蓉随口答道道:“我与静怡妹子多年未见,看今日天色好,想出门散散心。”
说罢,冯月蓉径自向门口走去,谁知守门庄丁甲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冯月蓉,再度躬身道:“请夫人留步。”
冯月蓉柳眉一竖,微愠道:“怎地?你一个小小守门人,也敢拦我去路么?”
守门庄丁甲拱手道:“小的不敢,只是庄主有令,他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山庄,不然就拿小的治罪,所以小的才斗胆阻拦夫人,望夫人见谅。”
冯月蓉略有些诧异地道:“你说秋儿出门了?他去了哪里?”
守门庄丁甲回道:“庄主行踪,小的怎敢打听,还请夫人体恤小的,先回房歇息,等庄主回来后再出门,莫要让小的难做。”
冯月蓉性子软弱,心知若是强行闯过,这守门人定会遭慕容秋责罚,竟忘了阿福的交待,呆立在了原地。
阿福暗骂了一声,上前一步道:“怎么?夫人难得有兴致出门散心,你们却找诸多借口,再三阻拦,眼里还有老庄主么?是不是见老庄主重病在床,所以就存心刁难夫人小姐?”
守门庄丁甲被阿福骂得哑口无言,只是一再赔罪,守门庄丁乙却站出来道:“非是我等故意阻拦,只是外面凶险,若是夫人外出有个闪失,小的们万死也不足以谢罪,还请夫人小姐三思。”
阿福冷哼一声道:“丁六,你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可知这位夫人是谁么?
她便是名满天下的“雪剑飞凤”
叶静怡,有她在,谁敢对夫人图谋不轨?”
丁六还待说话,阿福又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肯定不知道叶女侠的威名!
夫人,若是不嫌弃老奴坏了您和叶女侠的兴致,不妨让老奴陪你们走一趟如何?老奴在这福州城生活了五十多年,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老奴心知肚明,可以为夫人做向导。”
冯月蓉忙接话道:“老管家苦心一片,我怎么会嫌弃呢?那就有劳老管家了!”
阿福应了一声是,大踏步上前,亲手打开了大门,丁六和其他三个守门人自是不敢阻拦,只得放行,唤了两个腿脚利索的下人,暗地里跟了上去。
阿福何等老辣,岂能不知身后有人跟踪,他故意带着冯月蓉等人在福州城内转悠,不断进出各种饰和小吃店,玩的不亦乐乎。
秋日的太阳虽然不似夏日那般炙热,但也不容小觑,绕了一两个时辰后,太阳渐渐爬到了正中,跟踪的两人既怕跟丢,又怕阿福现了他们,连口水都顾不得喝,自是又累又饿,而阿福乃是地头蛇,对各种大街小巷乃至前门后院都了如指掌,要想甩掉跟踪的尾巴简直易如反掌,只不过他想拖延一下时间,逗他们玩一玩罢了。
跟了半天后,两人最终还是跟丢了,饥渴交加的他们看着头顶的烈日,就近找了一辆双马四轮马车,背靠着车轮,坐在马车的阴影下,喘着粗气,着牢骚。
两人之中年长的黄脸汉子道:“真他娘的,夫人出来就出来吧!
干嘛要我们跟着,被现了挨管家老爷的骂,跟丢了又得回去背黑锅,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里不是人!”
年轻的瘦长脸道:“可不是嘛!
都怪那该死的丁六,他怕被庄主怪罪,所以让咱兄弟俩吃苦,说起来,人还不是他放出来的,要怪也应该怪他守门不严,关咱门鸟事!”
黄脸汉子道:“老子就纳闷了,夫人不就出来散个心么?至于让我们跟犯人一样跟着么?说起来,庄主也太多心了。”
瘦长脸附和道:“老哥说的是,我也觉得这是多余的,管家老爷骂得对,丁六他们就是为了讨好庄主,不将老庄主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