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始建哈哈大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口气倒不小,让老子来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话音未落,褚始建已然动抢攻,匕一前一后,连攻了八招,杜环山实战经验不足,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江湖规矩来,竟然偷袭,被逼得只能连连闪躲,剑都拔不出来!
褚始建见抢攻奏效,阴阴一笑,匕更是如同疾风骤雨般向杜环山刺去,招招不离杜环山要害,方才声的洪展麟与杜环山交情不错,大呼道:“环山贤弟,莫慌,对付这种人千万别循规蹈矩,避过他的招式,直接上杀招!”
杜环山听得此言,心领神会,他轻巧一跃,原地腾空两丈多高,避过了褚始建的猛攻,褚始建强于地面抢攻,轻功并不擅长,杜环山顺势拔剑,从上而下,使出一招青城剑法当中的“势如破竹”
,向褚始建罩门而去!
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
,褚始建使的匕,在于近身猛攻,一旦拉开了距离,却远不是杜环山手中长剑的对手,他只得就地一滚,堪堪避过了杜环山的一剑!
青城剑法如同青城山水一般,俊秀清朗,招招充满着随性和洒脱的味道,杜环山乃是青城派中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掌门袁世冀对其极为看好,也倾心教授了他青城绝学,此次派他来参加比武招亲,重在历练,而非招亲!
杜环山一剑逼退褚始建,心中信心大增,手上剑招绵绵不绝,褚始建只觉周身都被笼罩在剑锋当中,心惊胆颤的他生怕受伤,干脆向后一跃,直接跳下了擂台!
众人见褚始建如此狼狈,纷纷哄笑起来,褚始建自觉没脸见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薛鸿飞笑着对南宫烈道:“后生可畏呀!
杜环山年未及弱冠,已领会剑术的一些精髓了,遥想当初,小弟可没有那般成就!”
南宫烈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就因为你我都开始老了,所以愚兄才萌生激烈勇退之想法!”
朱三道:“两位兄长过谦了!
两位兄长仍是江湖中的中流砥柱,各领一方,年轻人要想取而代之,没有二三十年的历练哪成?”
灵虚子也插话道:“你们都说老,让贫道何去何从?莫非该进黄土了?”
南宫烈笑道:“道长说笑了!
看,又有人上台了!”
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跃上了擂台,拱手道:“杜少侠,在下巨鹿帮少帮主韩亲仁,想向你讨教两招青城剑法!”
杜环山还礼道:“请赐教!”
客套完毕后,杜环山剑尖斜向下,摆了一招青城剑法中的起手式“朝露斜阳”
!
韩亲仁使的兵器是日月双钩,他轻喝一声:“当心了!”
,脚踩九宫步法,直取杜环山中路!
杜环山从未见过这般兵器,实战经验又浅,当下只得后退一步,使出青城剑法中的“远眺群山”
一招,剑锋划出三道波浪,将前方遮挡住!
韩亲仁的日月双钩乃是奇门兵器,有些克制长剑,左手的日钩呈一个环形,中有手柄,可近身攻击,关键时刻还可以当暗器投掷,右手的月钩则与寻常的剑长度相当,上端有月牙戟,下端则是铁钩!
韩亲仁料定杜环山没见过手中兵器,于是月钩在前,日钩护身,连出八招,招招不离杜环山中路!
杜环山见对方攻中有守,一时不知如何抵敌,渐渐被逼到了擂台边缘,他自知已无退路,于是腾空而起,想突破韩亲仁的双钩封锁!
从方才跃上擂台的身法来看,韩亲仁轻功也不差,但是他却并未跟随杜环山,而是仍然留在地面,静待时机!
果然,杜环山纵身跃过了韩亲仁,突破了他的封锁,趁机回身一剑,撩向韩亲仁后背,来了一招“夕阳西下”
!
韩亲仁早有准备,他只待剑来,剑尖到时,突然伸手一格,剑尖正好嵌入日钩当中,被锁住不能动弹,同时月钩削向杜环山握剑的右手,意图很明显,就是让他弃剑告负!
学剑之人,对剑何等珍惜,可以败,剑却不能弃,杜环山急中生智,并不向后拔剑,而是顺势向下一刺,韩亲仁没料到杜环山居然会连自己的手都不顾,只得松开日钩,躲过了杜环山这一剑,但韩亲仁反应迅,闪避过后,马上转守为攻,就地一滚,月钩一横,削向杜环山脚腂!
杜环山方才冒险一试,勉强挽回了败局,却不料韩亲仁第二招来得这幺快,只得将剑划了一个圆弧,挡住韩亲仁的月钩,中路却完全暴露了出来!
韩亲仁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大的漏洞,他月钩忽然倒转,钩子在上,月牙戟在下,日钩也同时击向杜环山腰部,杜环山剑招使老,尾不能兼顾,慌乱之中,胸前已被月钩拉开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长衫也被撕开,幸而韩亲仁手上留情,不然钩子再入半分,杜环山就性命堪虞了!
观战的洪展麟见杜环山受伤,连忙跃上台去察看,见只是皮外伤,连忙抱拳道:“多谢韩少帮主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