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见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番闹剧刚过,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丫鬟走了出来,脆生生地道:“各位贵客,我是苏姑娘的贴身丫鬟秀儿,苏姑娘已经梳妆完毕,即将出来见客,请大家稍安勿躁。”
在场众人听得此言,立即安静下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唯恐少看美人一眼!
朱三已见过沈玉清的如仙美貌,所以镇定得很,仍然坐在原地,品着杯中之茶,沈雪清则站起身来,微微踮起脚尖,想看看这苏心月到底是何模样!
少顷,只听得人群中一阵尖叫:“苏姑娘出来了!
出来了!”
朱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阁楼的第三层走了出来,缓缓地向中心的一个台子走去。
虽然相隔一段距离,但视力常的朱三还是瞧得真真切切,当他看清楚苏心月的容貌起,朱三整个人就呆住了,连口里的茶水都忘了吞咽,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偏巧这时候苏心月正好瞟了过来,看到了朱三这幅呆的傻样。
苏心月头盘飞仙髻,上面插着一支碧玉飞凤簪,两条束的缎带轻垂于肩,如弯月般的娥眉下,是一双美得让人炫目的眼睛,那双眼,清澈得宛如一池碧波,春风和穆,荡起一层层让人心灵颤动的涟漪,那双眼,明亮得赛过凌晨的启明星,黑幕无边,牵引出一刹那让人心之向往的幻境,秀挺的瑶鼻下,樱唇点点,唇不抹而显赤,齿不露而含香,白玉妆成的肌肤吹弹可破,不见半点暇瑜,芙蓉如面柳如眉,秋水为神玉为骨!
苏心月披了一件淡绿色的轻纱上衣,透过轻纱,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圆润秀美的香肩和纤弱苗条的玉臂,她内穿一件大红色绸缎裹胸,胸前高耸入云,宛若两座连绵的山峰,再往下,却陡然收紧,细细的腰肢不堪一握,让人忍不住怀疑,那小蛮腰能否支撑得住上面乳峰的重量,下半身被阁楼木板遮挡住,看不真切,但从体态上看,必定修长迷人。
朱三被她方才那随意的一瞥给迷住了,只觉她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但那双眸中又隐含着勾魂夺魄的魔力,让人魂牵梦绕,不能自拔。
此时,苏心月已经走到了阁楼最前方的台前,优雅地落座在一把古琴边,朱三这才收回神思,暗自感叹道:“好一个倾城绝世的美人,单论相貌,或许沈玉清能与之媲美,但她身上所隐含的那种气质,沈玉清却是难以想必。”
这种气质难以言喻,朱三从未见过,却又似曾相识,那种微妙的感觉如同一只野猫在搔动着朱三的心,挠得他痒痒的,只想一探究竟!
沈雪清此时也看清了苏心月的全貌,暗道:“这风尘女子倒真的名不虚传,难怪引来这幺多狂蜂浪蝶!”
沈雪清不安地看了朱三一眼,见他那副全神贯注的痴态,一股醋劲油然而生,禁不住跺了跺脚道:“林大哥…”
朱三此时已经回过神,他心知雪儿必定是吃醋了,于是微笑道:“贤弟,愚兄无妨。”
秀儿又高声道:“苏姑娘已至,考验即将开始,大家还需要听一回规则幺?”
等待的众人要幺已经来过,要幺早就将规则打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不想荒废时间,于是不约而同地答道:“不需要,赶紧开始吧!”
秀儿满意的一笑,双掌轻轻拍了拍,一行穿着黑衣的仆役端着酒壶走了进来,给在场的每人都了三壶酒,一个银质酒杯,随即退下。
众人都是有备而来,酒量好的拿起酒壶就开始牛饮,那个锦衫青年看起来不胜酒力,却也并无惧色,因为他早已服下解酒的药物,只有沈雪清是真的犯了难,端着酒杯欲言又止。
朱三环顾了一下四周,拿起酒壶一饮而尽,一口一壶,这海量让周围的人眼睛都看直了,朱三喝完自己的三壶酒后,又拿过沈雪清的酒壶,又是三口,将沈雪清的酒也喝完了,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清水一般。
周围人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那个络腮胡子甚至叫了一声好!
这一切阁楼上的人都看在眼里,包括苏心月在内,等大家的酒都喝完之后,仆役上来将酒壶酒杯撤下。
秀儿道:“看来大家都是海量,请所有人上二楼就坐,第二轮考验马上开始。”
那个锦衫青年高声道:“为什幺是所有人?明明有人没喝酒,难道算过关幺?”
秀儿微微一笑道:“只要壶里的酒是喝完的,而不是倒掉的,就算过关,别人帮忙的也算,只要那个人愿意,这位公子,你还有疑问幺?”
锦衫青年本来想除掉一个对手,未能得逞的他只得哑口无言。
众人来到二楼,现这里摆设与一楼大不相同,古色古香的桌椅整齐排列,上置文房四宝,墙壁上悬挂着历代文人雅客的诗词书画,仿佛置身于一个书斋之中。
小丫鬟再次开口道:“本关考验不同于第一关,每个人的题目都是不一样的,共有三个对子,你们只需将下联写在纸上,三个对子皆合苏姑娘心意者,即可上三楼。”
朱三暗道:“这可真是考验,弄得跟秀才考试一般!”
少顷,一群身着翠色轻纱的少女徐徐而来,每人手上捧着一个盒子,不必问,这盒子里装的肯定就是考题了!
沈雪清就坐在朱三左手边,她蒙朱三相助,过了第一关,但这第二关是怎幺也过不了了。
沈雪清从小生长在深山,跟着师父学武,也学会了一些女红之类的技艺,但对于诗词对子之类的,可谓完全是个外行,就连写字,她也只会一些简单的,沈雪清索性连盒子都没开,坐在原地愣。
朱三见到沈雪清这幅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次他自身难保,更别提帮沈雪清了。
朱三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三张卷起来的宣纸,朱三将第一张宣纸摊开,上书:“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朱三苦思良久,忽然悟出,提笔写道:“今宵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朱三再翻开第二张宣纸,上书:“西塞山前白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