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殿下认定她该有异常。
冯有喜不敢擅自做主,将甄青殷回甄家后的一系列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太子听得直皱眉:“那些污糟话就不要学了。”
“奴才该死,污了殿下的耳朵!”
冯有喜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继续讲。
太子昏昏欲睡。
左不过一群女人撕逼。
只那张姨娘格外不同些,不来阴的,只玩阳的,但听听她那些污言秽语,或许女人们还是更喜欢阴的。
哦,小兔子急了,冲疯狗龇牙了。
撕个姨娘都不会撕,难怪被欺负这么多年。
下蛋的母鸡……太子微微弯唇,诗礼之家养出的小娘子,骂人也只能骂到这个地步。
冯有喜忐忑,就说太子小心眼吧,一得知甄小娘子将他的点心喂了狗,如今听到甄小娘子被欺负,他竟幸灾乐祸地笑了。
殿下外表温润,其实蔫坏。
冯有喜越加谨慎,为太子拭去水珠、更衣。
“殿下,甄小娘子的父亲,今日回府,听见张姨娘骂甄老夫人,诅咒甄老夫人去死,扇了那张氏两耳光,然后……然后跑去了一家叫漪红院的青楼。
数日来,甄大老爷似乎与那青楼里的一名女子关系匪浅。”
太子嗯了声,拂开冯有喜的手,自己系上腰带,踩着软底鞋,漫步走向寝殿。
寝宫的地龙烧得暖烘烘的,太子的寝衣松松垮垮,半点不冷。
“地龙烧小点,热了。”
冯有喜应诺,赶忙吩咐宫人去办,神色紧绷。
自太子殿下遭了那宋绮算计后,便开始畏热喜凉,常常说地龙烧热了,明明地龙的温度与往年比,已低了许多。
太子看了几本奏折,烘干一头墨发,准备就寝。
冯有喜小心问:“殿下,那张姨娘恐怕要失宠了,但甄青云仍旧是甄家唯一的独苗,怕是不会放过甄小娘子,甄家有的闹腾,定会连累甄小娘子的名声。
殿下要不要,做点什么?”
“嗯?”
太子漆黑的瞳仁俯视着给他捏腿的冯有喜,纳闷问,“甄小娘子与孤无亲无故的,孤为何要帮她?”
不是把他的点心喂了狗吗?
甄侍郎不急,他急什么?
怎么轮也轮不着他急。
他送的点心,她喂了狗,他送的琉璃,她挑一半送妹妹,他上赶着帮忙,她怕是不仅不感激,反倒会将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喂狗吧?
冯有喜一僵。
这话说得,您不是喜欢人家甄小娘子吗?不喜欢干嘛天天盯着她。
唉,殿下气性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