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音,手起刀落,一股血流顿时飞溅上来,曹植紧紧盯着刀下亡魂,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血溅入眼睛,然后就是一股残忍的暖意和轻微的不适。
典韦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只是此刻才提起段煨的尸,扔出了大厅,然后就看着这个第一次杀人的少年默默插刀,反复三四次才堪堪入鞘。
“此刻杀掉他,不怕飞熊军出事?再说正值用人之际,这么做是不是莽撞了些?”
难得典韦以一个谋士的角度来劝说曹植,曹植终于回过神,牵强的扯开嘴角,道:“段煨说他知道为什么自己必须死,但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
典韦缓缓道:“为了赵铁?”
曹植微微一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道:“典胡子,你似乎越来越聪明了。
别瞪,我说的是事实。”
典韦妥协道:“值吗?”
曹植呵了一声,道:“有什么值不值的,赵铁那小子都说了,要回来把尸体跟兄弟们放在一起,我不杀段煨,没脸见他。”
典韦二话不说,提起双戟便走。
“去哪儿?”
“拉七百匹马来骑!”
曹植会意的一笑,喃喃道:“飞熊军,飞熊军。”
宛城城外。
军马密密麻麻的扎成数十堆,在殿军位置,似乎有烟尘滚滚。
张绣大军对宛城围而不攻,只是冷冷的盯着这座本该就姓张的南阳治所之城,然后回头对着一名裨将吩咐道:“南十里处,情况如何?”
裨将回道:“先前探知的百人小队,已经全部伏诛!
后来出城的两千人马,由于都是原先宛城城防。
所以皆都俘而未杀。”
枪王冷哼了一声,道:“投降?如此摇摆不定,宛城不需要墙头草,传我命,凡投降者全部诛杀!
那些县尉见事报我,可免一死。”
裨将一声得令,便欲前去传命,只听张绣又道:“除了这些人,可还有漏网之鱼?”
裨将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尚有一人走脱。”
枪王眉毛一挑,虎头金枪随之一动。
“抓不回来,你也死!”
裨将冷汗直冒,但还是不敢多嘴一句,即刻便退下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