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寔的兴致似乎很好,回到家中又让人送了几碟小菜并一壶酒到房中,邀了季泠上榻同饮。
季泠自然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楚寔对面,替他斟酒。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阿泠”
楚寔问。
季泠摇摇头,“像什么”
“像是斟茶递水的丫头,难怪那顾氏要将你当做外室了。”
楚寔笑话她道。
季泠皱了皱鼻子,“胡说,那都是你自己想的。”
她说完又有些不自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为什么不像啊哪儿不像啊”
楚寔也做出打量的模样道“你走过来,我替你瞧瞧。”
季泠果真下了榻,走到楚寔跟前,还在原地转了一圈好让他看仔细了,谁知还没转完,就被楚寔一把拉入了怀里,跌坐在他腿上,他的呼吸从她耳背后传来,“如此才是夫妻嘛。”
季泠这才晓得,楚寔又捉弄自己。
被楚寔圈在怀中的季泠实在有些不习惯如今的相处,而且楚寔的转变快得也让她无法适应。
初一那天早晨的事儿,季泠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呢,只觉得就是一时心软罢了,心里对楚寔的结可不是说化了就化了。
再看楚寔却是俨然把早晨的事儿当成了以后的常态,好似他们突然就做了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可惜无所顾忌的狎昵了。
季泠有心挣扎吧,又想着如今是正月,楚寔又刚刚领军回来,还受过箭伤。
种种的不忍心让她犹豫不决,最后便成了现在这模样,任由楚寔“磋磨”
了。
可是楚寔也实在太自来熟了,自己个儿觉得不舒服,就把她头上的簪子拔了,把她的髻给散了。
季泠瞪着他将自己的头丝从他鼻子下、手心里抽出来。
楚寔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如今方才知晓,为何古人说秀色可餐,以前觉得完全是无稽之谈,如今才算明白,当真是可以饱腹。”
季泠被都得一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表哥,你知道现在自己像什么吗”
楚寔答道“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外乎就是想说我跟浮浪子一般是吧”
季泠杏眼圆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楚寔摇头道“是因为你的心思实在太好猜了。”
原以为白纸一样的人相处起来会很乏味,可谁知道正因为其纯、其净,反而让楚寔觉得格外的难能可贵,忍不住就想呵护季泠的这种纯粹。
每每只要一想起她,就想她那般柔弱、净纯,这世间却那般险恶,真恨不能化作护甲护在她身上,替她将所有风雨都挡住,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这份心性儿。
楚寔想着事儿,有捞起一把季泠的秀放在鼻尖闻,他是爱极了这种香气。
“表哥若是喜欢,将我沐的香膏拿去用就是了。”
季泠实在是被楚寔亲昵得有些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