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也得注意点儿了,下次再下厨,回来一定要沐浴洗头。”
芊眠道:“那可多麻烦呀,姑娘日日都进厨房的,这沐浴还好,可洗头就不方便了,再说洗头洗多了,头还容易掉。
一时半会儿绞不干又容易生病。”
季泠叹息一声,“那也没有法子。”
季泠这一番洗漱之后,再加上绞头,至少是一个时辰以上了,自然也就不用再去院子里,不过她还是得去给老太太念佛经。
因为头还没大干,天色也黑了,芊眠便只用一个金环替季泠松松地束了头。
季泠便拢着披风去了老太太屋里。
虽说已经是春日,但晚风还是有些冻人。
因为这进院落的东厢、西厢被静婉淑和周容四个姑娘住了,季泠和季乐则是住在旁边的另一处小院里,季泠得穿过一小片林子才能到正院,她抄的是近道,从正院后面绕到东侧门进去。
季泠走到廊下时,见老太太屋子门口并没人守,她走了一步,便听见屋里有声音传出,似乎是楚寔在老太太屋里。
这样季泠就不知该走该留了。
走了怕老太太一会儿叫她,她却不在,留下似乎又打扰了老太太和楚寔说话。
季泠正犹豫间,只听得楚寔道:“老太太就莫再拉拢我和傅三了,我瞧傅三有些无趣。”
季泠听到“傅三”
两个字就知道老太太是在跟楚寔商议亲事,她是见过傅三姑娘的,年节里楚府宴客,她曾经来过。
在她印象里傅家三姑娘,腹有诗书,说话得体宜人,也不乏女儿家的活泼,这样的人还算无趣吗?季泠都已经想不到该用什么词儿形容自己了。
季泠想着这等隐私话她可不能再偷听下去了,否则被人现就说不清了。
但此刻往老太太屋里进去肯定不适合,所以她轻手轻脚地转过身,打算沿着原路返回,只是才刚走到侧门边,就和匆匆进门的楚宿撞了个正着。
恰好两个人都在走神,谁也没留意,以至于季泠被撞得连退了两步,身子眼看着往下倒。
季泠那满头秀本就天生柔滑,再加上养得好,被撞得往后一退时,她那束的金环就滑了下去,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
随着束金环的脱落,季泠的丝便在夜风里扬了起来。
楚宿见撞着了人,第一反应自然便是倾身、探手过去拉季泠,靠得近了,鼻尖被季泠的丝拂过,只觉得一股果子甜香钻入鼻内,同时还带着挠人的痒。
只是楚宿到底还是慢了些,亦或者那刹那间季泠看清了来人是谁,而微微避开了他的手,是以季泠还是跌倒在了地上,手肘触地以支撑自己的重量。
楚宿忙地上前想将地上的季泠拉起来,“泠表妹,你没事吧?”
季泠并没理会楚宿伸出的手,只是侧过身子,一手撑地勉强地站了起来。
楚宿正懊恼自己怎么忘了男女之别,因此也没觉得季泠的反应有多不对,他收回手道:“快查查,可有受伤。”
季泠的手肘上传来刺痛,她知道肯定是摔下去的时候擦破了皮,至于有没有伤着骨头,还得等回头再仔细检查。
这会儿季泠只是朝楚宿摇了摇头,“没有大碍的。”
楚宿歉意地道:“抱歉,我怕老太太睡了,没看见你出来,是我鲁莽了。”
楚宿才说完,就见楚寔从门里走了出来,想必是听到外头的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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