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寔点头道“的确神奇,不过我却是不信的,背后的戏法若是叫人戳穿,也就不奇怪了。”
而楚寔要做的正是这件事,所以趁着出门逛街的时候,四处走走看看,就想觅个人能破了义教的戏法,那样百姓们也就不会被他们愚弄,他们的声势就不会那么浩大了。
楚寔心中所想也告诉了季泠,季泠直看着他笑。
“你笑什么”
楚寔轻笑地看着季泠。
季泠道“表哥这样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天下百姓,我觉得很好。”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的感受,所以只能用“很好”
两个字,“是真的很好呢,表哥,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为官,像华翁那样的人就不会那么恨官府了。”
季泠对小时候的事儿还是很有印象的,那时候她还没到楚府,在老家时听父母言谈间也是深受酷吏之苦,不说楚寔这样的官员,便是县里一个小小的捕快都能叫人倾家荡产。
所以她此时看着楚寔的神情就格外地专注。
楚寔知道季泠心思单纯,把什么事儿都容易往好了想。
官员都像他也未必是好事儿。
“哦,就为这一点觉得我好”
楚寔笑道。
季泠低声道“也不是,就是觉得表哥能将这样的事情也告诉我,我心里就欢喜,至少我也知道表哥平日里都在做什么想什么了。”
楚寔微微一愣,没想到季泠竟然如此就觉得欢喜了。
但旋即也就明白季泠的念头了,她大约有一种走近了他的感觉。
譬如,楚寔也是希望能知道季泠所有的事情的。
“做人得将心比心,既然我什么都告诉你,那为何阿泠给我的家信却什么都不写,让我对你一无所知”
楚寔道。
季泠吐了吐舌头,现楚寔对这个问题好像很是在意,这都是第二次提及了。
“我不是不想写,只是觉得表哥日理万机,我写的家信又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还耽误你去看,所以就报个平安便是了。”
楚寔道“我又不是皇帝,怎么会日理万机,再说了我愿不愿意看,有没有功夫看,这得我来决定吧家书抵万金的诗句,你可听过”
季泠又吐了吐舌头,“我知道说不过你,表哥。”
“你这是理亏,所以说不过我。
既然如今已经知道理亏,下回的家信可不能再是几个字就打我了。”
季泠道“行了行了,下次我把我的衣食住行通通都写了告诉你,烦死你行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
楚寔盯着季泠的眼睛道。
季泠立即就想捂住嘴巴,“我那是夸张。”
“我可是当真了的,阿泠。”
楚寔哪儿能容季泠往后缩,“你就当练字吧。”
这一说季泠的脸就更红了,嘟囔道“你不要用你的字来要求我的字行吗”
楚寔的字那是出了名的好,他还没做官时,就已经有许多人慕名求取他的字画了。
楚寔道“我没用我的字来要求你,只是你捡个现成师傅,还如此了得,你难道不该珍惜这个机会以后每封信你的字我都替你纠正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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