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见状怒气更盛,当即将自己赤裸的右脚抬起伸到那个妇女的面前,“老娘的脚哪里臭,你鼻子肯定是被屎给糊住了,你闻闻,闻闻。”
抱着孩子的妇女脸色铁青,连忙将孩子的脸换了个方向,那脚本来就臭,现在还满是黑色的污渍,仔细看还掉灰,她生怕掉在自己孩子的脸上。
坐在妇女一旁的老公不干了,当即站起身拎着大婶的后领将人带远些,“没素质就不要出门,我家孩子可不想闻你的臭脚。”
车厢内众人附和着点头。
赵美丽和郭静怡见所有人都开始声讨大婶的时候,望着王书宁的眼睛都在光,这腿太长太漂亮了。
列车员听到这边动静太大,于是跑过来问生了什么事情。
妇女的丈夫将事情讲给列车员听,那个大婶就站在旁边扒拉列车员的手臂,一口一个让对方给她做主。
最后列车员带着大婶回到座位边上。
五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都集中在列车员的脸上,一脸无辜和茫然。
吕北初望着列车员说道:“她光着脚踩在座垫上,味道重,我们就开窗户散味。”
郭静怡插嘴道:“结果她说冷,我就说让她把鞋穿上,大娘就开始吵闹,甚至侮辱我们的同伴。”
大婶骂骂咧咧,“小姑娘,我是老人,你就该让着我,再说了,哪次坐火车我不是光着脚,怎么就没人说呢,就你们矫情。”
列车员的脸色僵了僵,“大婶,光脚踩在座垫上弄脏了是要赔钱的,我现在去找列车长过来看看有没有破损。”
大婶愣了一下,立刻摆手拉住列车员,刻意将垫座椅的座套掀起来,“没破没破,连个污渍都没有,你可不要污蔑我,让我掏钱。”
王书宁眼睛扫到座套上好像抽了点丝,立刻指着喊道:“姐姐,那地方被她的脚指甲给刮破了。”
大婶定眼一看,顿时不干起来,“这本来就是破的,谁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你可别污蔑人。”
列车员也没打算追究,只是想吓唬一下她,让她别再吵闹而已。
四十分钟后,大婶拖着她的东西骂骂咧咧地下了车,一刻都不想多待。
下一站上来的人是个戴眼镜的老人,非常沉默。
气温升上来,阳光渐渐变得有些刺眼。
王书宁索性将剩下的一个肉饼拿出来放在太阳光底下晒,等到中午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吃上热的。
经过刚刚那件事,几人开始熟络起来,最明显的是,话开始变多。
王书宁坐在角落里,既然已经被分到同一个地方,就算自己想远离吕北初和郭静怡也不太可能,索性时不时搭一句,不能让人觉得她冷漠,不好相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个大婶的原因,赵和平和郭静怡同一时间开始晕起车来。
两人渐渐觉得有些恶心,接着就开始反胃,直到忍不住,这才连忙跑到厕所去吐。
吕北初担心地等到厕所门口。
这节车厢的卫生间被郭静怡给占了,赵和平就只能跑到另一节车厢的卫生间去吐。
两人回来的时候,赵和平的脸色还算好,郭静怡就难看了。
脸本来就白,现在更白,眼睫毛和眼尾还湿湿的,想必是吐得难受,掉了眼泪。
两人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不说,眼看列车员过来卖饭,连忙打了热水,小口小口得喝着。
结果一转眼就又去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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