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来着?”
燕绥笑,“它不愿意被当做聘礼添头,自愿跟我走,你瞧,它在舔这丫头手呢。”
文臻偏头微笑,手心里香肠完美地藏好。
那少年一副懒得和你斗嘴表情,一抬手,文臻手里的香肠啪嗒掉下来了。
文臻愕然看看自己手心,再看看那少年。
那少年还不干休,也不见他动作,那地上的香肠像被一只无形的脚踩了又踩,慢慢成了一滩散着五香味的肉泥。
文臻瞪他,喂,糟蹋粮食要遭雷劈的好不好?
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幼稚呢。
“奉劝殿下,”
那少年冷冷道,“任性也得有个限度,别看这只是只狗,可这狗如果没了,小心某些人疯,到时候,就算您天潢贵胄……”
他低眼示意脚下香肠,留下一脸讥嘲的未尽之意。
燕绥瞄一眼那香肠,刚才他就看见了这玩意了,只是不好和狗抢,如今他还没吃到,这小白痴就敢糟蹋。
他看一眼那少年身边,几丛月季枝叶繁茂,将将到人膝盖处。
文臻忽然睁大了眼睛。
那月季……正在慢慢长高!
以肉眼可见的度在疯长,转眼已经高到了尚自隔空踩牛肉的少年脸颊之侧,然后柔曼的茎叶一个转折,花苞疯狂一甩,“啪”
一声打了那少年一个耳光!
文臻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要塌了。
要塌了塌了……
正因为燕绥多看了一眼。
花也会打人耳光。
她一瞬间忽然想起之前遇到的一些事,恍惚里才明白了什么。
那少年猛地挨了花耳光,那花隐藏的尖刺划过他雪白的肌肤,顿时留下几条细长鲜艳的血迹,他眉头一皱要出声,那刚打完人的花苞猛然弹回来,塞进了他张开的嘴。
然后……
然后燕绥就带着文臻和狗走了。
等那少年吐掉花苞清理干净嘴里的刺,估计一时也喊不出声音了。
燕绥一边走,一边手指一弹,一缕火星直奔院子一角一堆干柴,哔哔剥剥很快便烧了起来。
文臻想你是想弥补两岁那次没烧痛快的遗憾吗?
一出远门就遇见一队奔来的护卫,火头尚未燃起,这队护卫明显不是来救火的,而是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的,然而给抢在头里的燕绥这么一搞,他们剩下的事也就是救人和救火了。
文臻被燕绥拽着再次飞掠在屋脊上时,回头望向下头或闹哄哄或黑沉沉的庭院时,忽然有了点小小的感慨。
这日子没法过了!
文臻一路上都没说话。
直到回到宫里,也不过懒洋洋打个招呼就要走。
燕绥斜睨着她,这家伙跟他出去一趟,一脸丧的回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被他给强了。
文臻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马上狗嘴就要吐不出象牙了,忙道:“我只是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打击。”
“嗯?”
“先回答我一个疑问,你们国家的异能者,是不是很多?”
文臻想起刚到东堂时,遇见的那个杂耍班子,敢情人家并不是在逗她?
“异能者?你是说天授者吧?确实,这种人诸国中唯东堂最多,大抵每十个人中便有一个,但大多数是没什么作用的观微者,望远者,也就是能看得远和看得特别细小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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