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闭眼还没三分钟,下方又有了新的情况。
一只扑棱蛾子从窗外飞来,因为趋光的本能,拍着小翅膀义无反顾地撞上了电灯罩,“啪叽”
一声掉在地上。
卡蜜拉短促惊呼“啊!
虫子!”
“别怕!”
奎莉娅徒手抄拖鞋,一巴掌将扑棱蛾子送西天,“看,它已经死了。”
伊路米……
他恍然记起一月之前,在旋转餐厅的露台上,那围着灯光狂欢的扑棱蛾子。
当时,奎莉娅惊声尖叫着扑进西索怀里,嘤嘤啜泣“有虫子!
人家好怕怕啊!”
现在,对比一下抄拖鞋拍死蛾子的女人……
难道,这就是西索说的“小伊,其实女人有两张嘴”
的真相吗?
内容过于真实,引起极度不适。
余星弥抹着嘴,说道“来呀,划拳!
谁输谁洗锅子和碗筷!”
接着,三个女人撸起袖子,斗志高昂,战火熊熊,说干就干“姐妹好,一杯倒,再来一杯要不要!
裙摆撩,长腿妙,看我扭个水蛇腰!”
三轮手势过后,卡蜜拉一败涂地。
她抱着锅子和碗筷,戏精附体“不要嘛!
只要别让人家刷锅洗碗,你要人家做什么都可以!”
底下笑闹一片,撒娇痴群魔乱舞。
唯有躺在床板上的伊路米,眼神空洞,目光呆滞,身体僵硬如黄泉之门。
这就是女人吗?
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父亲才四十五岁,就已须皆白、法令纹明显的原因了呢……
十一点左右,616室熄灯睡觉。
一刻钟后,伊路米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恐怖至极的“念”
压。
他鬼一样地从床上坐起,静默半小时。
在意识到今晚也不得休息后,他抓起手机,拨通了执事的号码。
一夜失眠,错身挨一刀;两晚失眠,怕是要丢命。
念压浑厚,杀手敏感,保持这种状态硬杠一夜,无异于熬夜一个月的疲惫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