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节前他来我家送礼时瞧见过他,这几日都没见过。”
想想,李贵银又道:“估计,在家忙着呢”
终于切到正题,余庄头屏气问道:“你叔家里的活很多吗”
这个问题有点难。
李贵银挠挠头,迟疑道:“其实,地也不多。”
“就两亩水田,两亩旱田,统共四亩地。”
“再就是有个小山头,可以摘刺棘果。”
“对了,这摘刺棘果制枸杞,还是我满囤叔第一个现的呢。”
“我们村,全都跟着沾了光。”
余庄头听了李贵银的话,禁不住想:怎么听,这李满囤都是个普通的庄户人,唯一不同的,也就是这制枸杞了。
只这枸杞是个什么东西呢
谢家规矩大,庄仆无故不得出庄。
余庄头身为庄头,虽说相对自由一点,但也都是来往庄子和谢家主宅,不敢随便乱跑。
所以,老北庄虽只隔了高庄村两里,却一点也不知道枸杞的事。
李贵银越说越兴奋:“还有啊,我告诉你。”
“现城里四海楼卖的那个&o39;同心财余&o39;,其实是我满囤婶早就会做了。”
“这个夏天,我帮我满囤叔盖房子,吃了好多次”
听到“四海楼”
,余庄头微微一愣:他知道四海楼也是谢家的产业。
但他联系不上四海楼的卖的菜和李满囤媳妇做的菜之间的关系。
余庄头可不以为谢家大爷送李满囤庄子是因为一道菜。
李贵银得意过后,见余庄头终不说话,终品出了一点不对。
于是问道:“对了,还没请教过几位,这是打哪里来找我满囤叔什么事”
对着新主的侄子,余庄头可不敢怠慢。
当下客气地一拱手,说道:“我们打老北庄来。”
“特来拜访贵叔。”
说着话,余庄头留心李贵银神色,见他一脸茫然,便知他不知情,当下也不再多说。
李贵银确是不知道老北庄。
李贵银只知道村子附近的几个庄子都是城里地主的产业,但具体详情并不知晓。
且平素并无来往,所以这些庄子虽然实际存在,但于李贵银,或者说是高庄村的绝大对多数人来说,几可谓是隐形。
李贵银以为老北庄与他们高庄村一样,也是一个村子。
当下也不以为意,只笑道:“那可是够远的。”
“我都没听过。”
余庄头
走到李满囤家,李贵银拍门:“满囤叔,满囤叔,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