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打他是因为他在损害索菲亚的利益,是在坑害索菲亚,这您能忍吗?”
杨泳一边说,一边直起了身子。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 “他。”
杨泳指着地板说道:“我要打的这个人,就是圣诞装饰的供货商,我刚刚在验收的时候发现他给我的东西全是残次品,虽然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但我还是不能容忍这种行为,这种欺诈的行为,因为他伤害的是我们索菲亚的利益。
试想,如果有顾客发现酒店的圣诞装饰用的是残次品会有什么感受?如果这些饰品被人一碰就坏顾客会有什么想法?如果那些装饰彩灯到时候忽明忽暗、一边亮一边不亮丢的是谁的脸?肯定是咱们索菲亚!
没人会想到供货商是谁!
没人会打听承建方是哪个公司!
只有咱们索菲亚才是最终的受害方,唯一的受害方。
但对此,我不能容忍。
威尔斯先生,如果这事换做是您,您能容忍吗?作为索菲亚的合伙人,我有权力保护索菲亚的权益,我有责任保障索菲亚的权益不受侵害。
所以,对于供货商这种无耻的行为我非常愤怒,要求他立刻整改,但他不同意,还拿合同说事,我气不过,于是便追着他打,接下来的事您都看见了。”
说完,杨泳看着威尔斯。
威尔斯转过身来,背靠窗台,一只手摸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年轻人,看着他神情激愤地表演,顿时他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不是笑杨泳此时表演的夸张,也不是笑他演技的拙劣,而是笑这个年轻人在如此逆境还能想到这种方法给自己翻盘,还能想到要站在维护酒店利益的角度来解释自己失态的原因,本来一件无理取闹的事在他嘴里说出来又好似很有道理,甚至此时自己还一时找不到怪罪他的理由了。
威尔斯此时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玩味,他想看杨泳接下来还要怎么演,于是淡淡地说道:“所以,你选择用暴力解决?”
“我当时也是气糊涂了,一时没忍住。
但威尔斯先生,我认为换任何一个人,在那时都会忍不住的,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在赤裸裸地砸咱们索菲亚的招牌。”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就不是在砸我们招牌了吗?在酒店大堂打人,这种行为是更为恶劣的。”
“我……”
杨泳刚想接话,却语塞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威尔斯的话。
在酒店大堂打人相较于使用劣质产品确实更为恶劣,他本想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谎言,结果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谎没圆过去,还把饰品是劣质产品的事给抖了出来,这下他可是两头得罪了。
杨泳不敢想陈东明知道他把实情告诉了威尔斯会是什么反应,这本来可以内部解决的事,现在不得不拿到台面上来说,估计这次自己是再劫难逃了。
想到这里,杨泳瞬间蔫了下去。
“怎么了?设计师怎么不说话了?你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威尔斯见杨泳的眼神变得呆滞,知道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演砸了,于是继续调侃道:“对于今天你在我们大堂闹事的事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说法?回头大堂经理闹到我这我也要给人家一个说法不是!”
();() “事是我做的,错是我犯的,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都认了,不过这些都是我的个人行为,跟我公司无关。”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维护你们公司,你这是逞个人英雄主义是吧!”
“没有,我说的是事实。”
“什么事实?你是你公司的业务代表,你在我这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代表你们公司,在这里,你没有个人行为只有公司。
所以,就今天这事,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还不够资格,去把你经理叫来,我要他当着我和大堂经理的面给我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并作出保证。
至于怎么处理,那是后话,等他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