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回去好多路牌都只有法语,你看不懂。”
昭昭坚持自己开。
她找到最近的休息区,在洗手间洗了脸,出来见沈策在和一个陌生男人闲聊。
两人一人一杯热巧克力,玻璃旁的一排空座椅前休息。
沈策手边还有一杯,给她的。
昭昭刚出洗手间不觉什么,近了,诧异看他。
他在说法语,和那个男人聊着蒙特利尔办过的那场奥运会,还有由此增长的烟草税。
她在陌生男人离开后,坐到他对面,用中文问:“聊什么呢。”
“聊税,”
他说,“税是个极有趣的话题,能了解这个国家的主征税群体,看出经济展的程度,也最能摸清普通人的真实生活。”
他把热可可推给她,旁边tihortons买的。
她轻声,用法语问:“还在装?装不会法语?”
沈策表示无辜:“这是你冤枉我,我可没说过。”
狡辩。
昭昭一想到自己几次三番,照顾他这个“不会法语”
的人,就不想理他。
沈策把手机从大衣内掏出来,在研究这个手机。
“沈衍给我买的,”
他见她盯着自己,解释说,“三年多前用的那个,竟然开不了机,好多朋友都失联了。”
他一清醒,着急找她,没顾得上旁人。
手机里仅有她一人。
“可惜了,”
她喝着热可可,“万一有红颜知己,你人间蒸这么久,人家也不理你了。”
他把手机重新收好:“也难说,总会有长情的。”
昭昭被堵回来,不好呛声,是自己先往红颜知己上说的。
两人回到车上,昭昭想提醒他吃药,睡一觉,不然上了路怕顾不及他。
不过两人刚你来我往斗嘴后,还没谁先开口。
她理了理自己的安全带,想认输,身边男人先出声:“我有个妹妹,读法语是为她。”
又是妹妹,她想到那个沈策为她改了表字的表妹……
“过去和她不熟,知道她在蒙特利尔读书,”
他找水,吃了药,“想着学会了,以后有话聊。”
昭昭不吱声,把他手里的矿泉水瓶拿走,塞给他保温杯。
她启动汽车,让空调暖车,丝丝热风从几排小格子吹出来的。
吹向他,吹着自己。
“可那个妹妹,那年才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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