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必须告诉你,这孩子其实不是我生的。”
廖停雁尝试心平气和地和十六岁的陛下讲道理。
陛下坐在她对面,闻言冷冷一笑,“不要骗人了,这孩子脸长得和我相似,一双眼睛却像极了你,你抵赖有什么用,抵赖这事就不存在吗。”
廖停雁我不抵赖这事也是不存在的
黑蛇丝丝坐在这对道侣中间,趴在桌子上晃腿,像个惨遭爹妈离婚,对未来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小男孩。
廖停雁也陷入迷茫,对着黑蛇的脸仔细看,心想,这眼睛跟我长得像吗我怎么没感觉啊她从前过年回老家,总听说家里哪个表妹长得和自己哪里像,可每回都看不出来。
此时此刻,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难道别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我没看出来她想起这些年来对她和黑蛇母子关系毫不怀疑的魔域众人。
廖停雁“他确实是你一个人搞出来的。”
喂了太多血给喂成了变异蛇,最后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让他能变成人形。
司马焦“越说越离谱了。”
他用一张掌握着全世界真理的脸对着廖停雁,完全不相信她的真话。
对的,这世界上就是真话比较难以令人相信。
其实不管是十六岁的陛下还是几百岁的师祖,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又固执又自我,觉得全世界自己最牛逼,其他人都是傻逼,也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东西。
比如说从前认定了爱她,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现在认定了她是妖,她就怎么解释都不听。
真是头疼。
凑活过呗,还能离咋地jg
“行吧,是我生的,你的孩子,行了吧。”
廖停雁不想解释了。
司马焦早有预料般道“我就说你骗不了我。”
小伙子还挺得意呢。
嘿,这家伙怎么这么欠揍呢。
不过廖停雁看着道侣不知天高地厚的嫩脸,心中冷笑,行,祖宗,你就这么认着吧,等到你自己恢复记忆,看看你再想起来这一段是何感受。
听到自己打脸的声音了吗听到自己久远之前出的“真香”
呼唤了吗
我等着。
司马焦接受了忽然出现的鹅子,也顺便接受了廖停雁那只养成了猪的宠物狐狸,偶尔跟她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顺手摸两把狐狸猪的毛毛,但最爱的还是摸廖停雁的腰。
廖停雁转眼来了一个月,每月的灵火暴躁期如期而至,疼的她面色惨白,瘫在床上不动。
司马焦现她的异状,让人去唤医者过来,被廖停雁一把抓住了手,“没用的,他们看不出来什么,也没办法缓解。”
她声音虚弱,半阖着眼睛说。
司马焦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就有掩不住的暴躁和怒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样是因为什么”
廖停雁终于看了他一眼,“以前受过伤。”
司马焦神色阴沉,语气里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气,“是谁,谁伤了你”
廖停雁忽然用力捏他的手,“就是你。”
司马焦断然道“不可能。”
他想都没想就反驳了,他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人会像他一样护着面前这个女人。
廖停雁疼的难受了,想起来这些年每月的痛苦,又想起当初抓出司马焦神魂的那一刻,心里的惊怒,她吸了口气,说“你以前特别厉害,有你保护我,没人能伤我,所以唯一能伤我的就是你自己了。”
“你杀了我一次。”
廖停雁的语气很平静飘渺,不像平时说话那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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