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你故意的吧?””
嗯?”
“我就说你怎么能这么好心教儿子叫爸爸,原来你就是打着这种主意——”
他的控诉还没说完,隔壁薄岁安就因为裤衩湿透不舒服哭了起来,儿子异常伤心的嚎啕大哭中,男人的指责声戛然而止。
徐酒岁半张脸埋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双圆润的眼睛,睁开看着他,用力眨巴了下,仿佛在说你儿子哭了哦?
男人抬起手,隔着厚重的被子使劲儿给了她屁、股一巴掌,长叹一口气,认命都掀开被子下床去了。
徐酒岁捂在被窝里窃笑不已——
争一时胜利有什么意义,聪明人的目光从来都放得如此长远。
谁说的一孕傻三年?
老娘聪明着呢,呸!
……
而后一晃三年。
薄岁安终于迎来了……想让徐酒岁将他塞回肚子里的儿童期。
徐酒岁以前经常听她表姐抱怨,什么小侄女上了小学之后,教她写作业把她头都教白了一半。
打打不得,骂又骂不动,孩子哭你想跟着一起抱头痛哭。
徐酒岁听到这话的时候当个笑话,笑得没心没肺特别开心,表姐扔下一句“你就笑吧,以后有你哭的”
,她也是嘎嘎瞎几把乐,笑出猪叫。
丝毫没有把表姐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她家的小耗子开始启蒙了,她随便掏了本唐诗三百,心想薄一昭是什么人,她和薄一昭的儿子那必须是神仙啊——三岁之前背完唐诗三百问题不大吧?
然后没想到,一切开始之前,就卡在了“鹅鹅鹅”
。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毛病不大。
只是后来就变成了——
“锄禾日当午?”
“曲项向天歌。”
“草木本有心?”
“曲项向天歌。”
“花间一壶酒?”
“曲项向天歌。”
“薄岁安。”
“啊?”
“你以后不要当中国人了,十八岁选国籍的时候,你就说你要当美国人。”
徐酒岁把《唐诗三百》往屁股底下一塞,“疑难杂症留给美帝,小笨蛋也留给美帝。”
她说得特别认真,哪怕这时候小杰瑞根本不知道“国籍”
的区别问题,但是下意识地就反应过来,他妈好像又要把什么好东西扣下不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