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如公主生的明眸皓齿,婀娜多姿,舞起来腰肢款款,步伐轻盈。
一曲舞毕,周围竟是围了一圈儿贵女,一瞬间的鸦雀无声过后,纷纷高声喝彩。
晖如公主难得露了一个灿烂的笑脸,竟是当即伸手拉着裙角,行了一个柔然礼节。
锦峰阁往前行数百步,有座小山,山顶上设有三界阶八角亭。
登上山顶,便能一览这皇宫大内的。
等到顾熙言跟着晖如公主爬上山顶,已经累得满身香汗,只能瘫坐在亭子里,扶着朱漆柱子轻喘。
那晖如公主全程健步如飞,竟是一滴汗也没有出。
晖如公主扶着栏杆往山下望去,只见重重殿宇,层层楼阁,宏伟壮阔,令人顿生开阔肃穆之感。
顾熙言写了一会儿,也来到栏杆旁边。
方才一路爬上山,浑身燥热,此时阵阵清风拂面,竟是十分惬意。
晖如公主兀自看了许久,突然扭头对顾熙言一笑“对不起,平阳侯夫人,上回在王府,我骗了你。”
“我那旧时恋人确有其人。
他叫格律。
我们也曾一同策马漫步,一同花前月下可他接近我,却是为了骗我——他是叛党之子。”
顾熙言静静听着晖如公主说话——她生的眉如远山,目似秋波,自是一番不同于中原人的妩媚动人。
“那日,李肃带着军队,进柔然帮我柔然王室清除叛党。
我本想去和格律一刀两断,没想到亲眼看到他被李肃斩于马下。
那些叛党故意挑衅两国邦交,有辱我王室清明,我身为柔然公主,感谢王爷还来不及,又怎会因此恨王爷?”
顾熙言一头雾水,“那公主,又为何去帐中刺杀王爷?”
晖如公主登时红了脸“我我何曾去刺杀过他李肃!
他生的那样魁梧高大,我一个弱女子,怎会是他的对手!
我我当时不过是随便转转谁料就就误闯了他的大帐!”
顾熙言看了看晖如公主脸飞红霞的模样,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弱女子”
这三个字。
“我本想当面谢谢李肃。
可当时李肃身中毒箭,正昏迷不醒。
他那心狠手辣的副将撞见了,便下令把我以刺客之名抓了起来。
父王母后知道了,想请求服副官放了我,可那副官榆木疙瘩一般,顽固得很!
竟毫不松口,非要等李肃醒了再说。”
“后来,李肃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当时,我已经跟着班师回朝的军队身处大燕境内。”
“传到大燕的本应该是大捷的喜报,可是,却不知是何歹人散流言,说此次叛党之乱,实则是柔然意图进攻变陲,淮南王亦有和柔然王室勾结的嫌疑当时的情状,李肃若是放了我,便坐实了流言,故而只能押送我进京。”
“再后来他为了保我无虞,竟然和皇帝说要娶我!
我们才刚认识多久,他便要娶我!”
顾熙言听到此处,已经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上回公主所说血海深仇是假,迷惑妾身是真?”
世事纷纭,人心诡谲,有很多事实掩于悠悠众口背后,被改写的面目全非。
晖如公主笑道,“平阳侯夫人,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依夫人所见,我和淮南王爷能走到一起多久?”
顾熙言摇头,“我不明白,公主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