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定大脑急运转。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
一,坦白,然后被祁北杨打死。
二,顺着他的脑洞编下去,然后被打个半死。
都说长痛不如短痛……他选二。
多活一天是一天啊啊啊!
林定反应贼快,不过两秒钟,便从脑子里恶补出来一个完整狗血的故事梗概来。
他咳了一声,颤巍巍地叫:“二哥,您消消气。”
吓的连敬称都用上了。
祁北杨没有注意,放开那支可怜的笔,瞧了林定一眼。
林定擦了把汗,斟酌着言词:“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这句话完完全全出自真心。
先前二哥多好一人啊,光风霁月的,可自打沾上余欢的边,就不行了。
祁北杨说:“别说废话。”
他有些不耐烦了,直截了当地问林定:“你就说,以前的我……和余欢什么关系。”
林定张口就来:“明恋,强迫。”
他表情真挚:“二哥,您就放过余欢吧,她心里一直有人,如果当初不是你逼迫人家,她和大哥恩爱着呢。”
说这话的时候,林定心里也虚——
谁知道周肃尔愿不愿意配合着把这场戏给演下去?
但现在,除了周肃尔,就没有人还能够管的到祁北杨啊啊啊!
祁北杨站起来。
林定苦口婆心:“二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咱们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成么?那么多大草原大森林等着您呐。
再说,余欢和大哥——”
门被人敲响,宋助理一脸严肃地走进来,推了下眼镜,提醒:“祁先生,您该出了。”
祁北杨凉凉地看了林定一眼:“回来再和你小子算账。”
他站起来,去换衣服;林定伸手擦一把额头上的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祁北杨忙工作正好,这么一段时间……够他和大哥和程非商量好对策了。
—
林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余欢正好坐在瑜伽垫上休息。
争取名额的比赛就在明天,赵老师特意给了她一把空教室的钥匙;韩青青的体育选修的是瑜伽,考试将近,也陪着余欢一起练习。
这场比赛时半公开的,到时候来看的人肯定不会少,赵老师特意嘱托过了,要余欢拿出百分百的能力来应对,这件事牵扯大,她必须叫所有看的人都心服口服。
韩青青递了瓶茉莉蜜茶过来,塑料瓶外还凝结着小水珠,余欢接了过来,手指被冰的打了个颤。
林定声音急促:“余欢,二哥起疑心了。”
他声音大,旁边的韩青青只听了个“二哥”
,懵逼地看她,用口型问:“余希?”
余欢冲着她摇摇手。
她将瓶子放在地上,垂着眼睛,看着手指尖的水迹:“我该做什么?”
——既然林定还能给她打电话,那说明问题还不是特别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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