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过敏,不方便。”
祝杰面不改色挂断电话。
陶文昌心里的震惊如同炸了个雷,野逼祝杰好他妈狠一男的。
谁喜欢他真是倒了血霉。
宿舍熄灯,薛业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他不知道自己酒量多少但半听不至于,主要还是过敏闹的。
倒是不难受,有些痒,过几个小时会起两天的红疹,要忌口不能见风。
高中偷吃酒酿就是这么个过程。
脖子、胸口和后背一起作,夜深室友都睡了,薛业一直在床上捣鼓折腾,翻过来转过去浑身燥热。
忽然头顶打过来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他枕头上。
“能老实会儿么?”
祝杰像被吵醒的起床怒作,“翻来覆去俩小时,让不让我睡了?”
薛业昂着脸乖乖躺平,拉好薄被改为脚背轻轻蹭墙。
“让睡,让睡,杰哥你睡吧,我不动了。”
“再动试试。”
祝杰侧脸趴下了。
薛业小心翼翼地抬头,起了色心,摸黑偷窥他一整片背肌。
又过一会儿后背实在痒得不行,薛业看头顶头睡的人没反应,用手轻轻地挠了挠,够不着的地方就在床单上蹭一蹭。
爽!
等再要挠,刚有那么个意思,头顶头的人突然一下子撑着胳膊起来了。
黑暗中一个结实的巨影,薛业惊讶之余先把杰哥胸前扫了个遍。
“杰哥我错了。”
他马上承认错误,因为热,被子卷得跟花卷儿一样乱。
杰哥近在咫尺,他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杰哥?”
薛业小声地问,床帘拉满空气稍微逼仄使人呼吸困难,但啤酒味真好闻。
“闭嘴。”
祝杰先把枕头扔过来,一把捞起被子,长腿迈过两人的床栏交界往薛业这边跨,习惯性地往里推了推他,“往里滚。”
薛业反应过来的时候杰哥已经侧躺,刹那脑袋里全是杰哥今天穿的那条白色ck,趴向墙面连头都不敢回。
操,完了,真要收拾自己了。
“转过来。”
祝杰压着嗓子说,“浑身痒痒是吧?”
薛业头顶墙只想吃后悔药,可后背挠不到的地方被杰哥的手轻轻刮蹭着,很熟悉的感觉。
他不自觉往后靠去解痒,犹豫着转了过来。
“杰哥你真好闻,特别好闻,有酒味。
我真他妈不动了,那个……你能别收拾我吗?我好好睡觉,晚安。”
“晚你大爷。”
祝杰磨了磨牙,左手拍住墙面支在薛业耳边,把人困在胸口和墙体之间,“薛业,我让你随便给人手机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