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给祝杰那个野逼洗衣服,陶文昌看在眼里完全不稀奇。
体育生装备磨损快、洗得勤,高一那年一中的洗浴房和更衣室没建好,是个男生就能看见薛业中午在男厕所给他杰哥吭哧吭哧洗上衣。
冰刀一样的脸,还贤惠。
这要是个女生他就追了。
但现在再看,陶文昌丝毫不慌甚至想把自己衣服拿过来让他一起洗了。
“诶,你是不是特爱洗衣服啊?”
俩人都光着膀子,陶文昌讲义气可困得毁天灭地。
薛业不答,手指泡在冰冷的水里搓沫。
杰哥的训练服很贵所以不能机洗,甩干容易变形。
“那个……”
洗着洗着薛业装作无心地问,“最近有没有人找杰哥麻烦?”
陶文昌气若悬丝。
“不是我说,就他那个脾气,每天有人找他麻烦我都不奇怪。”
薛业面前两个盆,一盆是泡柔软剂的,手下这盆是红白色队服。
“有大三的么?”
“哈?”
陶文昌用凉水激激脸,“丫什么时候惹大三的了?”
“没惹,我瞎问。”
薛业往队服这盆倒柔软剂,顿时满室飘香。
陶文昌好奇,过来闻来闻去地问“干嘛呢这是?比你香水好闻!”
薛业扭肩头擦了把汗,十根指节泡得通红。
“杰哥讨厌静电。”
“所以?”
“防静电的柔软剂啊。”
“操,牛逼。”
陶文昌基本没手洗过衣服,回家直接扔洗衣机,“过得挺精致啊,下回借我用用。”
“你丫自己买,我没钱。”
薛业把泡好的衣物依次拧干,时不时直一直腰再揉揉肚子。
陶文昌困得完全佛系,知道这逼洗不完肯定不走,干脆帮他拧。
别人生气我不气,困出病来无人替。
陶文昌无意扫到他肩上那个牙印,啧啧,看一眼就疼。
“诶,我问你,祝杰丫真打过你啊?”
薛业拧ck内裤的双手一停,慢慢点头。
“嗯。”
“打成什么样了?你他妈怎么不报警啊。”
“也没什么样。”
薛业显然被打狠了一次,往事重提还有些怵,“反正就……站不起来了,跪了。”
陶文昌看他蹲下去都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