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他没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有,杰哥他……”
薛业心里一阵悸动,杰哥没扔下不管,杰哥找了张蓉送自己去医院的,手里拎着两件黑色的田径背心陷入沉思。
“陶文昌。”
想过几秒他脸色不爽,“你丫把自己衣服混进去了吧?”
“唉,你这话说得多见外啊,我大夜里陪你多无私,给我洗洗呗。”
陶文昌不禁咂舌,都是黑色的他怎么知道这两件不是祝杰的?
薛业认真地纠结了最后还是扔回盆里,抓起来搓两下。
陶文昌看他洗了也不打岔,默默帮他一起拧祝杰的队服。
这俩人孽缘啊,还搭上帅帅的自己。
最后一起合作端着脸盆同时起立,薛业那边突然脱力了。
“操!”
陶文昌立马维持平衡,“没事吧?”
“没事。”
薛业手上有洗衣粉,滑得没拿住。
半盆凉水全泼身上了。
“端不住你早说啊。”
陶文昌把盆放下,“脱脱脱,脱了,反正楼里都睡觉呢你赶紧跑回去。”
“脱你大爷的……”
薛业和他肩膀贴肩膀,双腿冰凉,“你有病吧。”
“我有病?我他妈帮你拧水呢!”
陶文昌揪住他宽松的篮球裤一角使劲拧,“都是男的你老别别扭扭什么啊,该有的谁都有。”
“陶文昌。”
薛业和陶文昌同时扭头,祝杰倾斜得靠住门框,只穿一条黑色ck,赤脚,显然一睡醒就来了。
脸色肯定不好看。
“你俩干嘛呢?”
祝杰来回打量他俩和地上一滩水,用视线把地砖全部翻起来一遍。
“我真是无辜的。”
陶文昌高举双手以示清白,“薛业夜里睡不着非要给你洗衣服又不敢一个人来,要杀要剐你冲他去,我困得要升天了。”
薛业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你大爷,你卖我!”
“我不卖你我卖谁,难道承认咱俩凌晨夜会洗衣间是真的有奸情?”
陶文昌直接往门走,当然得卖你了薛舔舔。
野逼高中三年都在和自己作斗争,把你俩普通的同学关系克制到死死压下去,像体内疯狂繁殖的病毒,谁知道哪天一个反弹呼之欲出了,帅帅的我可招架不住。
你杰哥不舍得杀你可他真舍得杀我啊。
走到门口果不其然被拦下。
“又怎么了?”
“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