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去世了。”
乔勋不太自然,“1oo,也行,5o也行,实在不行给半袋血液成分也行。
你们这个血……太难配了。”
“走。”
祝杰在薛业后背顺了一把。
“杰哥。”
薛业反向绷直了腰,回身低着头问,好像这血是要从祝杰身上抽,“要不我再抽一袋?”
祝杰的手在他后背慢慢收拢成拳。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
“是,杰哥你别生气。”
薛业转身问护士长,“我再抽15o能死么?”
护士长左右为难。
“按理说成年男人一次性抽55o血液是没问题的,加拿大美国那边成年女子的献血量都在4oo往上,可是……”
“里面躺着的那个。”
薛业没有助人的热忱,“少这袋血会死么?”
护士长惴惴不安。
“有这个危险。”
“那赶紧吧。”
薛业示意护士长引路,他只是不想再看见有人死。
这一袋15o度很慢,血液浓度比刚才两袋明显粘稠。
薛业每一次握紧拳再张开都很吃力。
祝杰没再跟进抽血室,坐在人影攒动的走廊。
对面是一个来回踱步的男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他面前。
“要多少钱?”
乔勋钱夹里是美钞和欧元,“来不及换人民币了行么?”
祝杰往椅背一靠,不屑打量他的钱偏过头一个冷笑。
“你给得起么?”
乔勋沉默,抽出一厚沓百元美钞和欧元放在等候椅上。
“你在意你的朋友我理解,也请你理解我的走投无路。”
“不理解。”
祝杰直盯走廊尽头的抢救室灯,笑得无情无义。
“真他妈不在意。”
薛业再次从抽血室出来完全清醒,除了脸色略微苍白没太大感觉。
祝杰站起来塞了一包吃的,一把很厚的钞票,一句话不说地往外快走。
两条手臂各一个大针孔,薛业跟得有些吃力,拿出一盒全脂牛奶填肚子。
天已经蒙蒙亮,祝杰一声不吭把薛业塞进出租后座,自己坐了副驾驶。
“杰哥你喝牛奶么?”
薛业试着搭了几次话,不回应。
他低头数钱,操,52张,52oo刀,还有一大沓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