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苦笑,呼吸急促嗓音沙哑。
“没有?下回让你25秒信么?”
祝杰把热水开大。
薛业脚软准备开溜。
“信,谢谢……谢谢杰哥,下回换我……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
祝杰同样声音沙哑并且惬意地靠向了后墙,“来。”
操,真的么?薛业过于受宠若惊了。
“谢谢杰哥……”
操,杰哥真他妈帅。
薛业每一次练手艺都要感叹。
这个澡洗得薛业快缺氧了。
他晕乎乎爬上上铺,正好杰哥也爬上来。
“帘子拉上,枕头拿过来。”
祝杰背向他,支起腿给膝盖喷药。
薛业手脚无力地搬枕头,轰然趴下,光明正大偷看杰哥无可挑剔的背肌,手背那道口子挺可怕的。
“杰哥你手疼么?”
“疼。”
祝杰简短回答,“你有药?”
“没药,我明天给你买早饭赔罪。”
薛业动了动胳膊,戴着金属腕带睡觉十分硌得慌。
陶文昌看着俩人严丝合缝拉起的床帘,抽了张纸巾做球塞住耳朵。
上高中的时候经常看见薛业给祝杰揉大腿,俩人躲器材室里鬼鬼祟祟的。
“不用。”
祝杰整理好喷剂,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
“睡觉吧,手链修好了还你。”
“嗯。”
薛业第一次在这样近距离下睡觉,心跳加耳尖通红,忍了又忍还是没敢说晚安。
唉,兴奋剂就兴奋剂吧,只要能把病治好。
薛业艰难地翻了个身,鼻尖上方多了一只手。
手背上一道明显的血口。
薛业抬脸往对头方向看,杰哥靠墙侧卧着,右臂伸过来刚好能够着自己的下巴。
这是要和自己说晚安?薛业激动了,蹭着那双手的指尖往上送了送,够了够。
那只手扳住他下巴捏了捏,很强硬地向上抬了抬,最后无声地收回去。
再睁眼,天还没亮。
时间刚好o5:o3,还是曾经早训的点。
药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