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来之前,她一口气说了三个地方,其实真实的目的地就只有那长庆街而已。
但那长庆街离着很远,实在没什么理由去,若是直接便要去那,必然被劝,太容易被人盯上,太容易露出破绽。
后到了七里街下车,她一见那臧青独自跟随,没带任何人很满意,事实上就算他要带人,萋萋也会提出人多显眼这类的话,只让他一人跟随。
而后在他面前表现骄纵,加之对他不满,如此再不听他劝告,一意孤行,非要去那长庆街便不显唐突。
眼下前面都是假象,真正的目的地就要到了,萋萋极是紧张,也异常精神。
马车飞驰了一个多时辰,车中的宫女睡的昏昏沉沉,但萋萋正好相反。
当感到马车减缓停下,臧青过来报着,萋萋只觉得心都抖了起来。
但她面上从容,下了车后便径直向街上走着,仍和之前一样,见铺子就进,但东西买的远不如之前那般频繁。
因为她这会儿打起了精神,不断地找着一家药铺。
当那“百草堂”
三个大字映入眼中之时,萋萋心中一阵狂喜。
她面上从容,但极是紧张地缓步过去,透过门向里望着。
药铺之中,柜台之前,只见一个面容清秀,温润如玉的少年正在忙前忙后。
萋萋心中蓦地激动无比。
他果然在这儿……
如果这个世上除了她自己以外她还有可信任的人,那个人就只有他了……
好久不见……
萋萋这时霍然捂住了肚子。
“啊……”
秋儿正跟着,当下猝不及防,大惊失色,“主子,你怎么了?”
其后的臧青亦是吓了一跳,急忙奔了过来。
萋萋喘息着,咬住嘴唇,十分艰难地道:“肚子痛,痛……”
秋儿脸色煞白,“什么?肚子痛?肚子痛?”
宫女当下都蒙了。
倒是那臧青反应了过来,见眼前便是一家药铺,立时道:“这里,扶侍妾进来!”
“是,是。”
秋儿连连点头,一面扶着主子,一面好似要哭了,大喊道:“大夫,这可有大夫么?”
屋中柜台前忙碌的少年正和顾客说着什么,闻声抬头,但胸口登时“砰”
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