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咬着牙,连声音都变了。
若是山匪,倚靠着木墙,还能守得住。
但若是狼,这么多的狼,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徐牧沉着脸,拨开人群,急忙跑上了箭楼。
如陈盛所言,整个徐家庄,似乎都被狼群包围了,苍苍的月光之下,一声声冲天的狼嚎音,让人听了脑子发麻。
听说,离着四通路十几里的一个野庄子,便是被狼群刨碎木墙冲入,整个庄子上下几十口,无一幸存。
“东家,扑过来了!”
有人惊叫。
“快!
射弓!”
十几个青壮,纷纷取了长弓,搭上石镞箭,往窜过来的山狼射去。
奈何石镞箭威力太小,再加上准头不好,并无太大的作用。
即便是司虎和陈盛的铁胎弓,也不过侥幸射死了一头动作稍缓的老狼。
“把桐籽油都拿来!”
徐牧咬着牙。
若是木墙有了缺口,那么庄子外成群的山狼,都会鱼贯而入。
“打着木头,扔远一些。”
按着徐牧的吩咐,不少青壮将桐籽油浇在木头上,烧着了火,用尽力气往外头扔去。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烧了不到一会,便又被雨水淋湿。
“东、东家,或是庄子里有了秽物。”
颤巍巍的老胡头,拄着拐杖走来。
“先前我带着二十余苦民,经过河州时,便听人讲过一件事情,有山匪用秽物引了狼群进村,祸害了不少人。”
“山匪?”
老胡头的话,让徐牧没由来的心头一震。
彭春被抓,老北山上的那位大王,几日不见现身,然后又有了狼灾。
这其中的厉害,值得好好揣测一番。
不过,即便是引狼灾,也得有人把秽物东西,带入庄子里吧。
但这两日,哪里见什么山匪。
蓦然间,徐牧神色一惊,急急转过头,看向连排木屋的方向。
“司虎,带人守住庄子!”
留了一句,徐牧从箭楼冲下,往木屋的方向,急步奔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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