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虎成个子不高,但身形壮实,扛揍,硬挨了几记拳头后,一边嘶吼着“抓贼啊”
,一边和对方扭打起来。
唐显友听他喊着抓贼,急于挣脱,情急之下不再留手,掏出口袋里的老虎钳便朝他脑袋狠砸。
唐显友杀过人,行事比一般歹人狠得多,一旦动手就不会留情,也不会计较后果,几下就砸得丁虎成连忙松手,护头抵挡。
唐显友又是一记砸在对方的耳朵上,丁虎成当场耳鸣,倒在地上翻白眼抽搐。
唐显友见此情形,权衡了几秒,如今的局面,一个入室抢劫加故意伤害跑不掉,怕是要蹲十年牢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当下心一横,蹲下身,抓起丁虎成抽搐的脑袋,在他毫无反抗能力之下,用力一掰,丁虎成当场殒命。
唐显友第一时间关掉灯,喘着粗气望着躺在地上不再动弹的丁虎成,嘴里骂了几句脏话发泄心中的紧张,深呼吸,过了几分钟,才勉强让狂跳不止的心脏稍稍平复一些,不过心跳依然很剧烈。
他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刚才的打斗极其激烈,他害怕周围人听到动静报警。
不过也不知是因为打斗持续的时间短,还是这里的住户本就人多杂乱,常有人聚在屋子里喝酒打牌,住户们已经习以为常,他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也没人来过问。
他心跳逐渐平复下来,看着地上的尸体,感到无比晦气。
他不过是想依样画葫芦,来这个小保姆家里偷偷安个监控,盯着她的举动,完全没想过平白无故添一条人命。
这下闹大了!
74
午夜零点,正准备洗漱的赵泽宇接到了语音电话。
许多人都怕半夜接到电话。
城市里的打工人最怕半夜接到老家的电话。
老家父母最怕半夜接到子女的电话。
赵泽宇最怕半夜接到唐显友的电话。
他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了:“怎么了?”
“我刚刚给小保姆家装监控。”
唐显友很紧张,不知该怎么跟老板开口。
“然后呢?”
“出……出事了。”
“出什么事,你被当小偷抓了?”
“不是。”
“你讲相声等着捧哏呢,赶紧说啊!”
“我正要装的时候,屋子里不小心进了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
“你他娘是让我猜呢?”
“我把他弄没了。”
“什么弄没了?”
“就是……就是弄没了。”
“你!”
隔了一秒,赵泽宇才反应过来,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纯属意外,突发状况,刚才他——”
唐显友正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