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殇冗转了转指间的指环,“我也不知道。”
柳齐卿佯装可惜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我来安排了。”
他话音刚落,地下就显现出了些金色的光芒,等那光芒渐渐消散了些,那地上的东西才展现出了真容,是一个复杂的阵法。
周围渐渐变了模样,筑起了一个密不通风的围墙。
靳殇冗眯了眯眼。
柳齐卿偏头看了看他,“不觉得意外?”
他说完似是觉得自己问的可笑,“我竟是忘了,什么事都入不了你的眼。”
靳殇冗抬手碰了碰周围起来的高墙,“怎么,要杀了我。”
柳齐卿低声笑了笑,眸中满是晦涩难懂的冷意,藏着歇斯底里的挣扎,最后沉默入海,只余悲凉,“靳殇冗,你该知道的,我不会杀你,你可知道,我曾是神魔同体,只是如今,我只是魔,当年你死后,我废了自己的半副神体,只是我还是不能像魔一般自由,偶而想着破了这天地又有何妨,转念一想,那样可能会让你不高兴,就又收了手,可笑我一个魔竟然比神魔同体时还多了几分慈念。”
空间其实不算小,却又格外压抑。
柳齐卿张开了手,一把纯黑色的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拿起来看了看,随后将手中的匕首递到了靳殇冗面前。
靳殇冗没有接。
柳齐卿也没强迫,用匕首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他捅的干净利落,没有半丝犹豫。
靳殇冗敛了敛眉,“你做什么?”
柳齐卿扯了扯唇,勉强露出了个笑意,“靳殇冗,我后悔将你拉下神台了,既然事起于我,如今也该由我送你回去。”
当靳殇冗在那幻境之中,一脚踏入杀阵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他应当是讨厌这个人的,明明担了疯子的恶名,却又不做疯子该做的事,即使他在幻境中那般折磨他,也没见这人改了脾气。
大概是遭遇不该成为作恶的理由。
只是他没心思顾虑那么多,他只是不想让这个人死。
忱安呐,该是这个名字。
只是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将其认作枕安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注定了殊途。
一枕槐安,大梦一场,倒也不错。
周围高筑的围墙消散,靳殇冗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光线,墨岑也回到了房间,只是柳齐卿没了踪影。
不等靳殇冗说些什么,墨岑就已经单手结印开了个空间,“你们刚才在杀阵的空间内,我带你过去。”
靳殇冗却拉住了墨岑,“我们进去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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