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靳殇冗看向了那双不带疑惑的银色眸子,明明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落在这个人身上也能看出他的不解,墨岑似乎总会因为他的话做出反应,这种感觉,似乎不错。
墨岑见他没有要立刻说的意思,也没有要催的打算,垂头摆弄着手里的茶具,他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一些烹茶的技巧,靳殇冗喜好饮酒,只是泡茶的装备也不少。
热气熏蒸,淡淡的茶香渐渐溢出,思绪都渐渐清晰了起来,茶叶在水中慢慢舒缓身姿,瓣瓣似翠玉般青绿,茶水也被染上了些颜色,在透亮的杯子里显得极为漂亮。
靳殇冗起身走到墨岑身旁,弯腰拿起一杯在手里看了看,没有要喝的打算,他不喜喝茶,和是谁泡的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墨岑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动其他的杯子。
靳殇冗又将那杯茶放回了墨岑面前,似乎拿起来也只是为了看看。
靳殇冗扬了扬唇,墨岑泡出来的茶,和无尘的似乎是一样的,他没怎么尝过,却也能看明白无尘对茶温和其他东西的把握,这些流程大抵一样,只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总会各有各的习惯,这两个人,认识?
靳殇冗向来对自己的心思藏的比较深,他若不想让人知道,就没人能看出来异样。
“酒不好吗,这些绿油油的叶子有什么好泡的?”
“烈酒伤身,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先皇喜好饮酒,醉酒后的样子靳殇冗见过,若不是墨岑在的话,他早在先皇醉酒的时候就没有命了。
等靳殇冗逼父退位的时候,先皇的身体本来也差了许多,靳殇冗控制住他倒没费多少力气。
早在先皇年轻的时候,其实也是个威名远扬的皇帝。
靳殇冗啧了声,“我的酒品不错,况且你买的那些似乎算不上烈酒吧?”
“你以后喝果酒?”
“确实没有自己买酒的习惯。”
他眸中带着笑意,说的像真的一样。
“你方才想问什么?”
墨岑也没动面前的茶,在等靳殇冗说话。
靳殇冗在墨岑对面坐下,单手撑着脑袋看他。
靳殇冗手上的指环有些显眼,墨岑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靳殇冗其实不喜欢什么装饰,除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以外,其他的东西根本不往身上带,就像最简单的束发,靳殇冗向来只是用发带随意扎住,又或者是用个发簪随意的束住,长时间带着的东西,似乎不多。
靳殇冗瞬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黑眸中滑过些什么,快的让人抓不住把柄,靳殇冗没有解释这个指环的打算,就连他自己也快记不清为什么要带着了。
扬了扬唇,轻笑出声,“我方才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问问你来的容易,太傅大人为什么会觉得,你能睡我?”
墨岑觉得耳朵尖有些热意,密密麻麻的的引起一阵痒意。
就在刚刚的不久,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合,宣告了第一次亲热的失败。
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一时之间也没有精力去说靳殇冗不正经。
毕竟自己好像也没有正经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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