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实在是抱歉,老爷说了,您既然没和离,就还是侯府的媳妇。
咱们云家庙小,容不下这般不敬夫家的悍妇。”
守门的傲地看着面前的云锦宁。
得罪了候府,还打算让云家接纳她吗?
云锦宁万万想不到,她居然会在云家门口被拦下。
她双眼含威,眸底冷光让那守门的感到一阵瑟缩。
这位二小姐不是灰溜溜地被候府赶回来的吗,难道不该是垂头丧气,怎么会有如此的威严气质。
“云家的小姐要回家,你这刁奴配拦吗?”
云锦宁身边的丫落霞不忽地斥问。
守门的内心给自己打了打气,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哲张道:“这可是员外郎大人的意思。
员外郎大人说,云家是清正之家,二小姐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回了家,恐怕会连累姐妹们的闺誉。”
不守妇道
任何女人要是沾上这条指责,与身败名裂无疑。
云锦宁状告安平侯府这事虽然沸沸扬扬,但是毕竟还有不知道此事的路人,听闻云家人说这女儿不守妇道,顿时用各种鄙薄目光打量云锦宁。
“还是大家闺秀呢,恐怕是被宠坏了,所以才敢不敬夫家。”
“嘿,她不守妇道到娘家都不许她进门,你们猜
“还能什么事,偷汉子呗。”
无人怀疑这守门人说的有假,毕竟,这可是云家,那个祖坟冒青烟的云家!
这云家,不过是小地方有点名望的家族,算不得显贵大户,但云家子弟的出息,可是令许多大族都眼馋。
当年一门三进士的美誉,至今还在京城为人津津乐道。
可惜后来,云家大爷牵扯进某个谋逆案被诛,云家三爷被贬出京,这京中,便只剩一个当工部员外郎的二爷云江。
本就是书香世家,云二爷当年不与大哥同流合污的场景,还让许多人历历在目。
说他们家家教森严,没人会怀疑。
云锦宁如水双眸一眯,顿时有了思量。
恐怕这位二叔,是彻底要和候府一道了。
既然如此
“侄女如今孤零零一身,无处可去,二叔难道就不能看在亲情的分上,给侄女一个安身之所吗?”
云锦宁作出一副凄苦表情。
落霞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在云家门口卖起可怜。
云锦宁本就是倾国之貌,又刻意放低姿态,很难不让人觉得楚楚可怜,那些说闲话的,一时倒戈了。
“犯再大的错也是自家女儿,云家会不会太冷血了。”
“就是啊。
把她养在家里不过多一张嘴,能有什么事啊?”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家里还有未嫁女,哪能把这么个女人放进家。
你看她那脸蛋那么美定然是个不安于室的,带坏其他的小姐怎么办。”
偏偏就在此人说完后,仿佛为打他的脸似的,云锦宁说话了。
“叔父竟狠心至此,侄女在夫家向来恪守本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敬重婆母小姑。
可是候府把侄女扫地出门,还偷了侄女的嫁妆,这难道也是侄女的错吗?"
云锦宁说完,围观之人的反应顿时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