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又来一句“谢家三少爷好看,以前没见过这么俊的。”
钱玉嫃没明白她娘的意思,她喝着汤,跟着点了点头。
乔氏一看如临大敌“嫃嫃你没瞅上他吧?”
说实话吗?脸瞅上了,这风一般无拘无束的个性她恐怕自己招架不住。
再说钱玉嫃还是挺实在一人,家里早几个月就同李家达成默契,前些天乡试放榜,李茂中了举人,听大姑说他已经在准备,过阵子就要上门来求亲。
钱玉嫃等着呢,不出意外她就要做举人娘子了,哪会在这节骨眼朝秦暮楚。
女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乔氏看着她,就想起之前听大嫂说谢三少爷模样好。
那时想着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纯粹就是当玩笑听,还说别让嫃嫃见着,她最会以貌取人……
天底下就有这么逢源儿的事,你不想让她见着的人,绕了一圈还是送上门来了。
看谢三少爷那样,对嫃嫃还有点意思。
来的时候只是好奇唐家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回去这一路乔氏心里总不安稳,直到进了家门之后,乔氏打女儿回她屋歇着,自己将老爷叫到一旁“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慌,老爷你说这回跟李家能顺利吗?”
钱老爷引她坐下,使丫鬟送了碗热茶过来,让她喝两口压一压,瞧着人好些了才问“你怕什么?”
“我怕又起波澜,之前为许家的事就闹得女儿没脸,她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出门。
好不容易翻过那页,这个看着对女儿是真心的,赵姑爷教过他也说人品不错,年纪轻轻已经有举人功名,前程似锦,按说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我就是感觉不好。”
“你是不是累了?躺下歇会儿?”
乔氏摆手,她不是累,是胸闷“今儿个真不该去,不该去的。”
钱老爷给她顺了顺气,宽慰道“就像我做买卖一样,计划得再好也有顾虑不到的地方,中间经常要随机应变。
你也是,没生的不需要担心太过,咱们该怎么着怎么着,真遇上事再商量吧。”
“我只是不希望临到事前又出岔子,那种事要再来一回,我们嫃嫃也太苦了……”
钱玉嫃不知道她娘愁成这样了,她回来换了身衣裳,坐罗汉床上托着腮帮子想事情。
这时谢士洲也回了家,他没忘记安排人去查一查要跟钱玉嫃定亲的是谁,吩咐下去以后,人就摸去谢老太太那头,过去招呼都没打,直接往那罗汉床上一瘫。
难得看他这样,谢老太太纳闷了,问“你不是上别人家吃酒去了?这是咋的?”
谢士洲满是可怜瞅她一眼,人不吭声。
情况挺严重啊!
谢老太太紧张起来,她找来贴身伺候谢士洲的“说吧,老实给我交代三少爷怎么成了这样子?”
四喜跟八福你看我我看你,不知从何说起。
“你俩就告诉我,他今儿个做了什么。”
四喜“三少爷受唐家唐旭之邀,去他家做客。”
八福“在那头调戏了人家表小姐。”
谢士洲本来瘫哪儿,听到这话随手抄了个家伙朝八福扔去“怎么说的?我那是调戏吗?我是一片真心!
一片真心你懂不懂?”
懂啊。
那诗都写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三少爷难得动回凡心,偏人家是有主的,真可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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