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正是向我们提供了诸多线索的王林。
而那几个年轻人,就是台球厅里的那几个人。
王林离开后,几个年轻人用力敲响了日升五金行的大门,二楼的灯亮了起来,接着,卷帘门慢慢上升,露出了唐琼肥胖的身体。
不等卷帘门完全敞开,一个年轻人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刺了上去。
唐琼愣了一下,摔倒在地,年轻人闯进了屋子,对着唐琼连刺几刀,看着唐琼渐渐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这几个年轻人上了楼。
就在这时候,朱亚文出现了,他走到日升五金行的门前,愣了一下,迅速冲了进去。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尽管没能拍到朱亚文与那几个年轻人搏斗的场面,但这些已经充分说明,朱亚文并不是本案的凶手。
由于这份关键证据的出现,几天后,王林和那几个年轻人被公安机关逮捕。
至于朱亚文,检察院在掌握了这份材料后,也撤销了对他的指控。
尽管历经波折,索命的利刃都已经悬在了当事人的头顶,但总算在最后时刻,老罗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反败为胜。
出狱之后,朱亚文特意让张静拍下了我们三个人的合影,就是老罗办公室里的那张。
可是,从那个晚上开始,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张静虽然隔三差五还会到律所,却始终不肯和老罗说话。
直到有一次,我跟张静说,她不说话,对于老罗来说才是天赐的奖励后,她才恍然大悟,再次恢复到了以前的那种生活。
第九章校园霸凌
无论对个人还是对社会,预防犯罪行为的发生要比处罚已经发生的罚罪行为更有价值,更为重要。
——李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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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机票订好了,您到机场凭身份证直接换登机牌就行。”
一大早,我拎着硕大的行李箱,刚到办公室,前台的林菲就说道。
“嗯,谢谢!”
我由衷地表示了感谢,“对了,今天平安夜,晚上你们玩得开心点。
还有,别再穿这身衣服了。”
“我习惯了。”
林菲低下了头,拢了拢额前的头发,安静地坐了下去。
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菲今年二十四岁,平时酷爱化妆,衣服也都是鲜艳的颜色,偏重于性感路线,随时随地都在散发着一股四溢的青春活力。
但每年的平安夜,她都会换上一袭黑衣,素面朝天,清纯中又不失成熟。
胸前还戴着一朵小白花。
这个习惯从她到律所上班那一年开始,持续到今年,已经七年了。
我把行李箱放在办公桌上,打开,同时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护照、签证,一一塞进了行李箱。
就像林菲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换上一身素服,戴上一朵白花,我也有一些习惯是无法改变的。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离开中国,远赴荷兰,去那个老罗曾玩笑说赚够了钱就和我一起移民过去的国家。
我会离开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律所的所有工作只是在惯性中维持着运转,我并不插手。
要知道,每年,我可只有这一个月假期,能让我和老罗、张静三个人安安静静地聚在一起,度过一段快快乐乐的三人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