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点儿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被人揭了老底,老罗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还有你,静。”
罗副检察长又把矛头指向了张静,“那几个让你们办的案子,最后不还是让你们名利双收?”
“你们可以自己搞嘛,这样就不会被我们小辈欺负了啊。”
“我们是检察机关,不是侦查机关。”
罗副检察长无奈地说道,“干这个事儿,我们不专业啊。
话再说回来,真出了冤假错案,十几年后让人查出来,我这脸往哪放?你们就忍心看着我晚节不保?”
“罗副检察长。”
我犹豫了一下,“调查这个案子不是不行,可我们是律师,在接受当事人的委托前,我们没有资格对这件事进行调查取证啊。”
罗副检察长看着我,微微皱眉:“小简啊,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富有正义感的人,刚正不阿,你不来当检察官,我都觉得是个损失。
怎么你跟我们家小杰共事这几年,也学着他一切向钱看了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连忙解释道,“名不正言不顺,程序要是出了问题,就算我们真的查到了什么,法律也是不认可的。
这个,您老比我们清楚。”
“行了,你们自己去找当事人。”
罗副检察长挥了挥手,“他要是同意,你们就随便折腾吧。”
罗副检察长金口一开,我们办起事来就顺利了许多,甚至连预约都免了,就在看守所的会见室里见到了赵平。
已经被关了两个月的赵平憔悴不堪,一脸的胡子,眼窝深陷,目光浑浊。
整个人更是无比消瘦,只剩皮包骨头。
这和我们印象中的那个白白胖胖的画家赵平简直就不像同一个人。
他坐在我们对面,不时动动身子,焦躁不安。
“你们这是虐待他了?”
老罗拉住看守的武警,一脸莫名的兴奋。
“虐待他?”
武警拉长了尾音,“罗律师这个玩笑咱可不能开啊。
就这小子,他不虐待别人就不错了。”
“咋回事?”
“从收监那天起,这小子的状态就不太对劲,严重焦虑,整宿整宿不睡觉,还绝食。
严重的时候,还弄伤过同监的犯人。”
武警说,“现在我们都给他关单间了,每天跟伺候亲爹似的伺候他。
不吃饭就挂葡萄糖,心理医生二十四小时陪他聊天,就差给他找个保姆了。
这要死在我们这,就凭他的身份,有理我们都没地方说去。”
“那你可得记好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