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现在还不确定他就是那个恶魔了?”
听了张静的话,老罗揉着屁股,嘶嘶地倒吸着凉气问道。
“早晚的事。”
张静自己动手,从冰箱里翻出一串葡萄,揪下了一颗,扔进嘴里,说,“证据确凿,跑不了。”
“医生啊,还是外科医生,肯定不缺钱,老简,要不,这案子我们干一票?”
老罗眼冒金光地看着我。
“没兴趣。”
我摇了摇头,“证据确凿的案子,我可不想让人打脸。”
2
命运这个东西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
冥冥中,总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与你有关的或与你无关的事情牵连在一起,无论你是否愿意,你只能选择接受。
反抗只能是遂了生活的意,让这个小婊子捧着爆米花看了一出戏。
你也不知道,你做出的举动是不是也在她的剧本里。
就像老罗和张静的离开,就像我的留守,就像这个我本不想插手的案子。
一切的一切,命运早就给我写好了结局,不管我怎么努力,也只能延缓那一天的到来,却注定无法更改。
我撂了那句狠话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第二天上午10点多,一通电话就打到了我们律所。
打来电话的人自称钟颖,有一个刑事案子希望我们能够代理。
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希望我们能到她家里详谈。
“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和你们共进午餐。”
电话里,这个女人柔声说道,老罗毫无抵抗力地点头答应了。
放下电话,老罗的额头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咋了?”
我讶然问道。
老罗没有答话,犹豫了一下,却拨通了张静的电话:“丫头,今天哥开心,中午请你吃饭,来不来随你。”
“铁骡子拔毛,哪有不去的道理?等着我,五分钟。”
电话那头,张静嚣张地说道。
“你叫她干吗?”
我微微皱了皱眉。
张静跟我们的关系自不必说,但她毕竟是省厅的警察,而我们是私人的律所,外出谈业务带上她,虽说没什么不可以,但我总觉得有点儿别扭。
“你以为我愿意?”
老罗瞥了我一眼,把电话扔到桌子上,一脸的无奈,“让她知道我跟别的女人吃饭没带她,至少三天我都别想睡觉了。”
“你们?”
我大张着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底莫名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强自笑道,“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啊,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都不告诉我。”
“你想啥呢?”
老罗一见我那副表情就知道我误会了,连忙说道,“聊一晚上电话不许挂,批评与自我批评,用词还不许重复。”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不知道怎么,一听说这两个人没什么,我竟然感到一阵轻松,“你不能睡,她也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