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检验损伤有无出血现象,组织有无收缩,有无炎症反应等情况,从而可以推断损伤是生前形成还是死后形成。”
“这些伤口,”
静丫头指了指廖娟的丈夫胸前的创口,“从肉眼就能看出来,虽然有一定的生活反应,但皮下出血轻微,应该是在濒死状态下形成的,也就是说,凶手先造成了致命伤之后又做出了这些切割的举动。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连串的术语让这个法医有
些震惊,他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对法医学竟然有着如此深入的研究,茫然地看了看我,一脸的不知所措。
“这是附加举动,凶手杀人后,还不解恨,才会这样做。
咦?”
静丫头突然俯下身,凑到了尸体的身边,抽了抽鼻子,“这尸体上怎么会有股怪味,你们做什么了?”
“哦,是大酱。”
法医连忙答道,“我们尸检的时候就发现,这些尸体上都被涂抹了大酱。”
“抹大酱?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静丫头不解地看着法医。
“这是我们当地的习俗。”
法医说,“老人家说要是受了伤,就往伤口上抹点大酱,能止痛,还能加速伤口的愈合。”
“人都死了,还这么做,有意义吗?”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
静丫头站起身,眉头紧皱,片刻之后,她猛地挥了一下拳头,“我知道了。”
4
“叫你们这说话算的人过来吧。”
不等我说话,静丫头就向年轻的法医吩咐道。
年轻的小法医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
“看我干吗?我又不是你领导。”
我笑了一下,“按张警官说的做吧。
实话告诉你,张警官在我们那是省厅的主检法医师,她的判断,轻易不会出错的。”
听我这么说,法医“啊”
了一声,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静丫头,似乎还在怀疑她的身份。
“用不用跟我们厅里核实一下?”
静丫头摆弄着根本没有信号的手机,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不用不用,我这就去叫我们队长。”
小法医连连摆手。
五分钟后,脸色不善的刑警队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张警官,这案子已经定性了。”
一见面,他就生硬地说道。
“如果你们弄错了,那就是一桩冤假错案,你,和所有参与案子的警察都要被追责。”
静丫头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这句话让壮实的刑警队长怔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让我们信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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