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你先回去吧,告诉我妈妈晚上不用来了,我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静丫头半躺在病床上,右脸颊侧的刘海儿垂了下来,在发梢卡着一枚发夹,让头发顺从地遮挡着半边脸颊。
“那我就先回去了。”
年约50的女人和善地笑了一下,“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打电话,我明天给你带过来。”
“不用不用,有他们俩在这,什么都不缺。
小明哥,你还行不行了?”
静丫头突然叫道。
“怎么了?”
我茫然地从手里的猕猴桃上收回视线,那个猕猴桃被我剥的斑驳不堪。
“太残暴了。”
老罗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对付手上的苹果。
“你把它从中间切开,然后给我找个勺子就行了。
不是竖着切,是横着切。
天啊,你怎么这么笨啊。”
静丫头一脸的无奈,突然冷冷地看了一眼老罗,尖叫道:“小骡子,我的苹果,太浪费了,你看看,一个苹果的果肉被你削掉了一大半!”
老罗嘿嘿一笑,“那这个归我了,等会儿给你重新弄一个。”
陈阿姨看着我们,忍不住笑出了声,转身离开了病房。
“有你们这么不要脸的吗?”
静丫头起身,盘腿坐在病床上,“到医院来探望病号,什么都不带就算了,
还吃我的用我的,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
“我带了。”
我连忙道,顺手指了指老罗,“这不就是最好的礼物?”
静丫头登时气结,回手抓过一个枕头丢了过来。
“我也带了。”
老罗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找出了一张宣传单,“看,等你出院我就带你去棒子国,你脸上的东西,根本就不叫事。”
“不去。”
静丫头抓起嗡嗡震动的手机,干脆利落地道,“这个就给你留着,让你一辈子都内疚,看你敢不敢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她露出两颗虎牙,语气里满是威胁。
示意我们保持安静后,静丫头接起了电话,“喂!
何叔。”
她听了几句,脸色微变,“行,我知道了。
这事交给我吧。”
她挂断电话,看了看我和老罗,“有个案子,你们俩考虑一下?”
“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