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枝动,人心在动。
他揽着于毅的肩膀,“来来来,今朝我生日,好好陪我喝两杯。”
一顿家宴还是吃得相当圆满,林雪坐镇,于家三房能到的人都到了,阖家给于直祝寿,热热闹闹,和睦融洽。
散席后,第二代都回了各自的家,第三代都回了各自的房。
于直在自己房里给卫哲电话,“穆子昀接触的那一家查到没有?”
卫哲说:“接头人背景还没有查出来,但是那边提出一定要全面控股盛丰。”
他又问,“穆子昀只有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你觉得她会找哪个股东下手?”
于直思忖片刻:“找人盯着于毅吧!
先稳住他。
其他能轻易就范的,也就——”
他闭口不提。
卫哲小心问:“你是说你爸?他已经完全不靠谱了吗?”
于直面色铁青,卫哲所问极是。
当他知事以来,他就深知父亲的自私,在他成年以后,才发现父亲的无知和贪婪已经达到毫无责任,只图永远得利永久享受的地步。
他永不会有作为儿子作为父亲作为创业者守业人的自觉。
如果于毅还存着侥幸和尚可一斗的心在步步试探,那么他的父亲必定早已抱定你们死你们的、我绝不奉陪的思想筹谋下策了。
何况他也早已把握了父亲在海外置产的一些讯息。
于直对卫哲说:“穆子昀加上我爸的股份还是不够的。
但盛丰第二大股东也是不能完全指望的。
如果他们联手加上于毅,那才是真的完了。”
他叹气,“当初和爷爷谈条件的时候,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卫哲也头痛无比,“我们创业的时候只想到要找到最好的资源和投资迅速扩张,没考虑清楚其中可能发生的变故。
这是个教训!
“于直在第二日就约了高洁晚上的时间。
穆子昀既然已开始行动,那么高洁又会如何跟随行动,这是他不得不去思考的问题。
以这个理由,他用轻松的口气打电话给高洁,“昨天收了你的礼物,今天不回赠一下就说不过去了。”
高洁面对他开口头一句永远谨慎,“那么,你想怎样?”
她谨慎得露了一点台湾口音,于直笑,“魔都的文艺女青年都爱看话剧都爱听达明一派演唱会,可惜达明一派去年来万人体育馆办过了演唱会,要不今晚我就陪你去话剧艺术中心看《无人生还》吧?”
高洁嗔道:“是你要我陪吧?”
于直逗她,“是啊,这都被你看穿了啊?我还打着想要你陪得更晚一些的主意,怎么样?台湾妹妹?”
高洁半天没想出词驳他,于直乐呵得很。
他下班后接了她去安福路,先到一家意大利餐馆吃晚饭。
此间意大利披萨闻名,薄脆可口。
高洁卷起披萨,塞入口中,眼睛微微眯起来,一副吃得满足至极的样子。
于直笑,“吃什么都这么香,挺好养活啊!
“高洁也笑,“大概我最擅长的就是适应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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