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关系的,象征性的拿个几元十几元钱,东西呢,只收毛巾香皂和白酒两瓶,其余一概不要。
渐渐的,方圆十里八乡的人们都知道了父亲的规矩,也传扬开来,一有要办宴席的人们,更是争先恐后的来请我们父子俩前去做菜,因为我们菜做的比较讲究,收费又少,还不会无故给主家铺张浪费。
即使这样,每年也就那么些个屈指可数的吉日,所以农闲时依旧是闲的时间比较多,一连串的大好光阴,都在百无聊赖的虚度着。
那个时候父亲给人家做菜,主家需要买什么菜品,都要前来请教父亲,父亲再根据主家想办什么样的宴席列出菜单,这就需要一个会写菜单的人。
父亲虽然认字,但久不拿笔,对于写字也生疏了。
而又有好多主家都是没上过学,根本不会写字的,有些上过几天学,久不读书学习,那认识的几个字儿也咽了干饭,所以那些琳琅满目的菜名儿都很难认全,何况写呢?这时候我便责无旁贷的承担起了重任。
但毕竟我也没在学校里混几年,识的字很有限,而且写的也很难看,不认字儿的人认为我写的很好,但识字的人看一眼一皱眉,那脸色真是无以言表!
每当此时,我内心一阵燥热,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好好练练字,于是在没人的时候便找来纸笔开始写字,但不懂得怎样才能将字写好,又羞于向人请教,也没有字帖可以临摹,只能是随手乱画,随心所欲,偶尔见哪儿有个字儿感觉特别好看,就比作葫芦画个瓢,虽然画的不像,且做自娱自乐吧。
渐渐养成了习惯,以此来消磨时光。
二姐出嫁的那天,大姐夫记喜帐,见大姐夫的毛笔字很好看,于是又想试一试,在众宾客全都散尽后,便将那剩下的墨汁毛笔收起,在空闲无人时,找来纸张开始涂鸦,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虽然一直未能将字练好,应该是不得章法,但有条件就想写。
因舍不得买,苦于没有纸,看到能写字的纸,就如获至宝。
为了省墨,将墨汁加上水,听人说米汤黏些好写,又加上米汤,又听人说掺点白酒会添香,又倒上些白酒,一遍又一遍的在纸上抹画,直到实在看不出一点空白的地方了,才依依不舍的将其扔掉。
记得当年在北京太阳宫村居住时,白天做生意,没时间写,晚上回来吃完饭再累再困必写上一两个小时才睡觉,没有纸就满世界的找,三姐还帮我上垃圾堆上捡过呢。
不觉间,写字成了我一大业余爱好。
而另一大爱好便是亲近大自然。
春暖花开时,清浅池塘边的点点新绿前,堤岸柳绿鹅黄下的林荫里,潺潺流水的小溪野径边,都是我经常流连忘返的地方,置身那仿若世外桃源的仙境之中,呼吸着自然清新的空气,尽情享受着那悠闲自得的恬静时光,能使人忘掉一切烦恼、忧伤与疲惫。
夏季燥热烦闷的高温一来临,我便一有时间,就泡在庄前的大堰里,学着蛙泳,仰泳及各种叫不上来的泳姿里嬉戏着,黄昏美丽的晚霞下,那翩翩起舞的蜻蜓蝴蝶,绕着弥漫着花香的小径里,不停的忙碌着,即将归巢的小鸟啾啼鸣唱着,穿梭于村西边的竹林里,池塘边咕咕呱呱的青蛙,不停地鼓噪声,堤岸的高树上,清脆的蝉鸣声起此起彼伏,仿佛能将人带入一个美丽的梦幻世界!
秋天来了,天高云淡,风清气爽。
雏菊新蕾、舞困衰荷,都令我一再放眼观摩,使人陶醉,心潮起伏跌宕不已。
那飘零的金黄叶子,接连着斑驳连天的衰草,如锦被般绵延于无际的旷野,是我经常踟蹰坐卧爬滚撒欢的游乐场。
而一入冬,消杀的北风呼啸着,极目那曾经妖娆多姿的沃野,瞬间一片萧索,方园数里就没有了人的踪影。
我却常常独自一人迎着风,大踏步向前奔走,脑海里想象着那冻死迎风站,饿死挺肚行的古侠士,那飒爽英姿与豪迈。
特别是独自行走在那飘雪后,银装素裹的天地间,一种气壮山河的英雄气概,荡气回肠。
真想放声高歌一曲,但我不通音律,只能胡乱的嘶吼几声,又想吟一激昂雄壮的诗篇,但搜肠刮肚,找不到半片恰当贴切的词句,更想自己把它用精炼的语句描述出来,于是,飞奔而归,铺纸提笔,思索再三,无奈因才疏学浅,苦与无形,涂抹半天终不成句。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此时才领悟到此句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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