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里也明白,这一组的人结局已经注定。
莫名其妙地教人一些看起来毫无道理的规则,却又不展露这样做的好处。
长安的百姓日日忙于生计,哪有闲功夫搭理他们呢?
失败是必然的。
江陵月没有与这人再理论,径直对另一人说道:“你让李殳玉来医校见我一面,就说我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有话想跟她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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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李殳玉如约而至。
江陵月正好教完一节课,刚从教室出来。
她做主把剩下的五十七人拼凑成一个班,既节约了先生们的时间,也让他们有更多心思精心辅导学生。
果然,面对经历诱惑而不改其志的学生们,几位先生不由得教得更加认真精细,恨不得倾囊所授。
而在他们的浇灌下,学生们也飞快成长着。
一本厚厚的《基础医学导论》已经上完了一半。
江陵月见了这个喜人的进度,也不禁琢磨着,要不要给学生们多上点强度?比如把显微镜贡献出来,引入细胞的概念呢?
她默默在心里的日程表打上一个勾。
“祭酒——”
忽地,一个清甜女声的召唤让她回了神。
江陵月看了过去:“殳玉,你来了?我们去办公室说吧?”
“嗯嗯。”
李殳玉点头连连。
她跟在江陵月的身后,乖得不得了。
也许因为她不再是医校的学生了,少了一层心理上的压抑,举止之间也没了之前的拘谨。
“坐吧。”
江陵月倒了一杯蜜水递给她。
这玉杯是办公室专用的待客杯子,可惜几乎没人用。
上一个使用者还是晕血时期的李殳玉。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么?”
李殳玉乖乖点头:“祭酒知道我把肥皂送给同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