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掩鼻,虎贲郎把人带了下去,内侍赶紧过来擦地。
太子对身边殷煜珩小声道,“跟这样的酒囊饭袋混在一处,这是丢尽皇室颜面!”
殷煜珩抬了抬眉,瞥见一旁四皇子赵寅礼神色淡然,有种说不出的镇定。
云妃怒其不堪,翻了眼帘,斥责道,“二皇子糊涂,冬日祭祀这样重要的事也敢耽误……”
又转向庆帝做请罪姿态道,“都是臣妾教子不严,闯下大祸,还请陛下责罚~”
赵舜毅不服,“母妃,儿臣冤枉,昨夜定是被人下了药,不然就那点酒,怎会耽误今日祭祀大典!
有人要害儿臣!
儿臣是冤枉的,请母妃、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云妃正等着自己儿子叫屈,她不怕赵舜毅闯祸,就算没人设计陷害,她也有本事把白的说成黑的。
“陛下,毅儿您是知道的,贪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论酒品酒量,断不会因为醉酒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臣妾并非袒护于他,只是不愿陛下受人蛊惑,被人利用。
不是说还有个宫婢可以查问的吗……”
云妃冷提了眉尾,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宫婢就被人提上前来,庆帝痛惜地合了合眼,贴身伺候的掌事宫婢都是用来暖龙榻的,这便是也保不住了。
“娘娘饶命,奴婢辰时起身后被人敲晕,再醒来就听见陛下的声音了,怎到的祈年殿……怎么被二皇子……欺辱,便都不知晓……陛下……”
奴婢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命运,惊恐的眼神向庆帝求助,可得到的却是云妃狠厉的训斥。
“贱婢!
祸乱宫闱是死罪!
依你所说,还能是二皇子把你敲晕了,撸到祈年殿行龌龊之事?但凡长了脑子都不敢这么干!
说!
是何人指使你构陷皇子?”
宫婢哭着摇头,赵舜毅更是委屈道,“父皇,儿臣就是在再糊涂也不敢打您身边人的主意啊,这是有人要借刀杀人啊!”
闻言,庆帝冷眼看向殿上其他皇子,“好啊,前天东宫走水,今日老二被人设计,合着孤的儿子都被人盯上了,是吧?”
太子眸仁晃了晃,感觉这盆脏水快要泼过来了,偏头跟殷煜珩交换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