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一部如此完整的文献的发掘,可想而知,早在不久之前就已经在整个古埃及考古的学术圈内造成了怎样巨大的轰动。
不过在疫情的冲击之下,在社会层面所引起的讨论的热度甚至还不及那则因为我在陵墓的门口被眼镜蛇咬伤又风行一时的,关于法老王的诅咒这类都市怪谈或是阴谋论。
因为这件事,我又被同事们打趣了一番。
“朱里,说实话,我远在佛罗伦萨的朋友都特地打电话来问过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件事,法老的诅咒是真的吗?”
鲁索带着他那熟悉的欠扁笑声,凑了过来。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我桌子上所堆积的被打印在一页页纸上的影印文件所吸引。
这些就是这一次从图特摩斯三世的密室中被发现的纸莎草纸,谁也不会对着这些一旦破损便是永久性伤害,异常珍贵的原件来进行破译工作。
而是使用了特殊的仪器,将纸莎草纸上的内容扫描到电脑上,再打印出来的复印件。
经过了初步的编号,我对于这些纸上做记录的事件有了大致的了解。
可随着破译工作的深入,一种异样的感觉却始终笼罩在我的心头。
按照古代埃及人的习惯,只有在发生重大的事件时才会予以记录,因此现代的埃及学研究,就是在一个个神庙墙壁上雕刻铭文、方尖塔、纪念碑、墓主人的壁画以及日记的基础上拼凑出来的。
可是这些纸莎草纸上所记录的,却一反其道。
上面记叙的都是些日常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要说起来,或许可以将他描述成类似于中国古代皇帝起居注一样的东西。
当然这些还仅仅只是这次出土的纸莎草纸中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人都不敢乐观的推测这些东西都是图特摩斯三世亲笔所书,而认为是他身前的亲信官员所书。
可这异常熟悉的字迹,却让我的心头一跳。
这样的书写习惯和笔迹,与我梦中的图特摩斯何其相似。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这个念头的影响,我甚至觉得这些文字的作者,在叙述事情时的口吻和语气都与我梦中的图特摩斯如此相似。
我将这归于我自己的臆测,谁又会将自己梦中的所见所闻当真呢?
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个梦境终是影响了我。
好在僧侣体的翻译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我跟着这些文章的作者,旁观着历史上真正的图特摩斯三世忙忙碌碌地每一天。
每天清晨醒来后,他要去马厩里亲自喂养他心爱的战马,而跟随在侧的并不是侍从,而是他忠心耿耿地猎犬们。
原来历史上的图特摩斯三世如此的喜欢饲养猎犬,不过似乎又本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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