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
“唰!”
张老道骇然抬头,差点跌坐在地。
“道长真是捉刀人啊?”
瞧他的反应,黎渊心里有数了:
“也难为道长了,还扮成瞎子来给我算命。”
这三个多月里,除了遣刘青往家里送过银子,他自己是没出过铺子的,但也听张贲提及过有人在打听他。
“不愧是锻兵铺新秀,小兄弟心细如发,老夫佩服!”
张老道扯下蒙眼的黑布:
“不过老夫倒的确是看不到。”
黑布下,老眼微有浑浊,似乎真是瞎子。
“好家伙,白内障……”
黎渊真有些佩服了:
“道长这把年纪了,又看不到东西,居然也做得捉刀人吗?”
“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张老道叹了口气,拍拍手。
不远处的人群之中,也有几个提刀挎剑的江湖人快步走来。
“这是早盯上我了啊?”
黎渊在其中看到几个眼熟的,似乎路上见过。
不过他也没动弹,此刻这千眼庙前人来人往,这些捉刀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当众劫掠他。
“老夫张放远,蛰龙府捉刀人,这几位也是。”
张老道微微拱手,道:
“说盯也算不上,只是想打听一下消息,前后大半年,我等兄弟追踪千里,实不容易,还望小兄弟理解一二。”
“理解倒是理解,但我确实不知道。”
黎渊打量着张放远在内的几个捉刀人:
“那年九到底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几位找我打听消息,只怕找错了人……”
张放远笑了笑:“小兄弟,我们想知道,那邱达与于真先后找你,到底问了什么?”
“那年九在城里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杀了刘癞子以及其邻居两家人,还有一个贩卖香料的小摊主,另一次,则是意图刺杀离合武馆的王乱馆主……”
对于年九的消息,黎渊也打听过。
这个从蛰龙府逃窜过来的大盗,半年多的悬赏翻了三倍之多,但却并未再度现身。
“小兄弟可有遗漏?”
听完黎渊的话,张放远微微皱眉,自言自语:
“那年九虽是千钧洞出身的邪人,惯好杀人,但流窜千里,一路上藏匿行迹,不曾杀过一人,他杀人暴露自己,必有原因才是……”
这,才是一波波人来追问自己的原因吧?
黎渊心下叹气,却也无奈。
那破鞋牵扯着实太大,他根本无法说出去,不然,年九死不死他不知道,自己铁定要死了。
“老大,和他废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