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乐意卖,马掌柜顿时高兴了,他急忙问道,“你说。”
徐容绣道,“这方子是我这里传出去的,但是日后我们店里还能做酸菜,就是说这酸菜是你我两家共有。
如今我买卖已经开始了,断不会为了卖方子就断掉的。”
马掌柜沉吟,“可酒楼价格一向比普通食肆要高,这利润恐怕就……”
“酸菜的吃法,我能给你列出十种出来,并非只炖排骨,我炖排骨只因为这容易做,不占用人手。”
徐容绣道,“这排骨米饭本不适合酒楼,其他的却是可以的。”
马掌柜一琢磨也是,便问,“那你打算卖多少银子?”
徐容绣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两。”
马掌柜摇头,“贵了。”
徐容绣站起来,直接了当道,“那没的谈了,我是喜欢太白楼的做事风格,否则我昨日早卖给丰迎楼了。
他们出价便是三千两。”
对于对家出了多少银子马掌柜虽然不知道,但这三千两确实出了他和东家的预期,于是他便道,“那容我回去与东家商议一番。”
徐容绣自然没有不应的,还特意装了一份排骨米饭给马掌柜,“麻烦马掌柜带给东家尝尝。”
“多谢徐老板。”
马掌柜暗道徐容绣会做生意遂将排骨收了。
回去便给东家送了过去。
太白楼的东家曹恩伯觉得有意思,打开尝了一口,顿时点头,“的确不错,那就买了吧。”
马掌柜觉得自己东家太过草率,还要再问问,曹恩伯道,“好东西就该一起分享,就买了吧。”
于是马掌柜便直接拿了写了契约来找徐容绣,徐容绣看了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跟着马掌柜去与曹恩伯签契约。
田友水不放心她便跟着一同去了。
曹恩伯今年不过二十来岁,瞧见同样年轻的徐容绣顿时觉得有趣,非常痛苦的签字画押又拿了银票。
曹恩伯道,“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徐容绣木着脸道,“我还没给你方子。”
曹恩伯一愣,还真是这样,马掌柜无奈道,“那麻烦徐老板了。”
于是徐容绣便在曹恩伯的注视下将方子写了出来。
徐容绣识字认字,可写毛笔字就不大行,歪歪扭扭的勉强能够认出来,她写的时候就听见曹恩伯隐忍的笑意,待她写完又非常辛苦的憋住了。
徐容绣只当没听见,将方子递给曹恩伯,“那我走了。”
她一走,曹恩伯看着方子顿时乐不可支,“真想不到徐掌柜写的字居然……这么难看。”
马掌柜注意力却不在字上,他看着方子皱眉道,“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曹恩伯指了指后面步骤详尽的菜谱道,“菜谱就不值钱了?”
马掌柜一想也是,当即拿了菜谱出去找大厨研究腌制酸菜了。
这酸菜也算季节性的,趁着天还冷着起码还能卖一阵子。
不过酒楼有夏季储藏菜的地窖,或许夏日的时候放地窖里也行,大夏天的用酸菜做个大包子或者来个辣口,肯定开胃。
去找大厨的路上马掌柜便想了很多,屋里曹恩伯却看着门口愣神,没想到以前名声那么不好的一个女人长的居然这么好看,可惜啊可惜,已经嫁人了。
徐容绣和田友水出了太白楼,田友水提醒道,“弟妹,我瞧着那东家看你眼神不大好。”
徐容绣没多想,“管他呢,反正一锤子买卖,日后有好东西我也不打算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