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户部郎中抄家抄出了足足二十万两白银!
袖中的手指蜷起握拳,凌砚行脸色骤然阴沉到了极点,他原先只以为县官贪污了赋税,不曾想灾情当前,他们还敢草菅人命,加重税收!
这一绑本想给郑飞贤定个死罪直接砍了省事,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郑家今日是能抄了。
“来人!”
凌砚行轻而易举解了手上的麻绳,冲走来的衙役拿出腰牌:“叫你们知县滚来见本王。”
那衙役是个识字的,定睛一看,连滚带爬的跑了。
骂娘的壮年哪见过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衙役这般慌张,见状震惊的长大了嘴。
.
衙门后堂,郑飞贤吓得手中的白瓷茶盏都掉了,惊声尖叫:“黜,黜陟使?!
你可确定?”
不是说南巡的黜陟使是中书令吗!
中书令不是四十多了吗?!
把胡须剃了也不该这般年轻才是!
“小人万分确定,那牌子上写的,确实是代天巡狩四字。”
“完了。”
郑飞贤一屁股瘫坐回去,不等他找回自己的魂,门外又有小厮来报:“老爷,门外来了一队军队,自称,自称是靖王爷!”
郑飞贤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吓得坐不稳,从椅上跌下来。
要命!
若说他还有一丁点心思想直接除了黜陟使搏一搏,那听见“靖王”
二字便是什么都不想了,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被人搀着去门外迎接要紧。
沈木鱼穿着靖王的团蟒刺绣骑装,从马车上跳下来,黑衣衬得肤色雪白透红,精雕细琢的宛如瓷娃娃般。
郑飞贤瞳孔骤然收缩,“你,你是王,王爷?!”
王爷和黜陟使是一同来的?!
冯平江那蠢货,这下可害死他了!
沈木鱼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我当然不是。”
郑飞贤松了口气。
沈木鱼抛了个炸弹给他,“被你抓走顶替死刑犯的才是,老头儿,你死定啦!”
!
!
多年前进京面圣的记忆被这惊雷似的话语劈的逐渐清晰了起来,那抹紫色的人影逐渐同林家老大的脸重合……
靖王?!
他道怎么有些面熟!
郑飞贤眼珠子一瞪,一口气喘不过来,翻着白眼,吓的直接晕了。
沈木鱼踢了踢地上软烂的人,咂舌:这也太不经吓了,我还没装比呢。
捉了两个官差带路,沈木鱼被军队将士簇拥着进了死牢,看到了阴暗牢房中那抹分外惹眼的高大背影。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见到靖王时的喜悦和激动难以言喻,连带着心跳都快了几分。
他当即张开双手,振臂飞了过去:“王爷,我来救你啦!”
靖王将他接住,含笑夸了一句,“做的不错”
,随后冷下脸沉道,“将他们全部带走,搜查衙门和冯府,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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