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十分欢喜,忙向太后道“母后且看,王妃所做的面膏,果然十分精妙。”
太后到底是女人,见了这样的好物,哪有不喜欢的,心里之前那点闷火,顿时都散了,也含笑颔。
皇后将瓷盒交予宫女收管,笑盈盈问道“王妃,这面膏可有名号?效用如何?”
陈婉兮亭亭玉立,气度端华,沉稳答道“回娘娘,这面膏名号鹅脂香,因其中有鹅脂一物,故有此号。
除寻常香膏所用之物外,臣妇更于其中放了蔷薇花油、檀香油、没药油、油、珍珠末、人参露等总计二十余种名贵药料,有润白回春之效。
臣妇不负二位娘娘所托,今日将这鹅脂香敬献于二位。”
皇后与太后相视一眼,太后出言笑道“听着倒是热闹,只不知这么多药料在一处,是当真管用呢,还是一锅大杂烩。”
言罢,便吩咐道“宣太医!”
懿旨,立时便传了下去
等候的功夫,场上席间窃窃私语,众人望着那陈婉兮议论纷纷,有赞她才华出众,气度不凡的,有羡她能搭上太后皇后这两株大树的,亦有眼红嫉妒,背后说酸话的。
陈婉兮昂挺胸,将腰挺的笔直,面含微笑,仿若一无所觉。
于成钧起初有些担忧,但看妻子进退谈吐,忽然笑了,她终究不是那种会躲在后面,倚靠男人保护的女人。
他该放心,他的妻子是能独当一面的。
片刻功夫,太医院院判张栋梁赶到,见过了太后与皇后,便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太后道“张院判,此为肃亲王妃新制之面膏。
方子哀家听着倒是热闹,你给瞧瞧,是否中用。”
张栋梁拈了些许,细细嗅闻,又尝了一些,再详细问了陈婉兮所用之物,便回道“回太后娘娘,这配制面膏与配药同理,讲究一个君、臣、佐、使,好令药效散。
臣听闻王妃所用药料,皆是好物,且配伍极切合此理。
此面膏长用,能使皮肤香细润白,且有回春之能。”
张栋梁当了两朝太医,如今又做到院判,医术药理甚是高明。
他的话,自是可信。
如此,不独太后与皇后甚是欢喜,连在场的一众命妇,亦心动不已,各自盘算着日后必要想法子同肃亲王府搭上些人情关系,能不能额外弄到些什么好物。
张栋梁倒是有些奇异,又问道“只是一件,臣不知,如没药等物,中原不大使用,且极难萃取提炼,不知王妃如何使之入伍的?”
陈婉兮微笑道“这是妾身于西域得来的妙法。”
余下的话,她便不肯说了,那是她开脂粉铺子的独门秘籍。
张院判是精明人,自也不再多问,捋须笑道“如此,果然也只有王妃能配出这样的面膏了。”
如此,更令那鹅脂香格外不同起来。
正当此刻,皇帝龙驾亦也到了。
明乐帝是同喜美人一起过来的,令顺妃梅嫔等人暗中生妒。
明乐帝受了礼,在位上坐了,莞尔道“说什么呢,如此热闹。”
太后微笑道“皇帝,肃亲王妃借着今日华宴,献来一件好物。”
言罢,将适才之事讲了一番。
明乐帝听着,向陈婉兮看了一眼,笑道“这倒是一件风流故事,甚合今日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