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纯粹是自己心虚,跟条件反射似的。
想想也知道好些年没见过的人,能知道些什么呢?不过,邢霜到底还是上了心,暗暗在心中提醒自己行事还得低调些。
邢雪呢,其实就是刚见着姐姐,觉得她气场真足,在心里脑补了一下,心一放松下来,话就顺着嘴边溜出来了,反而是吓到了自己。
生怕姐姐怪罪自己说话唐突。
一时就有些个无措。
屋子里顿时就有些安静,叫邢雪刚松下来的心就提了起来,低着个头,仿佛地上有花一样。
邢霜也觉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个不自然,想着还是解释了一句“听着妹妹刚刚的话,这才惊觉咱们姐妹几年未见,竟是教妹妹对着姐姐这般生疏,这才有些愣住了神。”
邢霜也没拐弯抹角地扯闲话,直截了当地问“今儿叫妹妹来,是想问问妹妹对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没头没尾地就这么问了一句,竟是将邢雪问懵了。
过了一会儿子,才反应过来,然后脸颊上就跟染了过多的胭脂似的,低着的头瞬间就抬起来了,“怎么,姐姐今天叫我来就是说这个事情的?这是也觉得我快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连累了姐姐的面子不好看了不成?”
得,不过就是这么问了一句,这孩子反应就这么大,看来真是没少听些闲言碎语。
也是,说是挑不着好人家就不出门子,可是毕竟人言可畏。
眼瞧着年龄一年年地往上涨,未来夫婿的影子都没见着,周围可不得传些流言蜚语。
再是心性坚韧,终归活在世俗之中,有世俗就有人情,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端看自己这不过是问了一句,这个妹妹就跟身上长了刺一样,失了冷静,竟是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邢霜也不怪罪,易地而处,自己真不定有人家的勇气。
不过,该说清楚的还是得说。
“我知道妹妹心里一直是个有成算的人。
我也不瞒你,前些年我自己的日子都是过得一塌糊涂的,也顾不上你们。
前些日子,糟了好些罪,才好容易将日子过得理出了点头,这才能伸一把手,想着妹妹你的婚姻大事还没有着落,所以叫妹妹来问问呢。”
邢雪闻言倒是一愣,就跟着问了句“姐姐是糟了什么罪?是身体上有妨碍还是和姐夫吵闹了?”
邢霜不想就着这事说,只道横竖已经过去了,都好了,不提也罢。
今天,主要还是想问问妹妹的事情。
见着邢雪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启齿的样子,只道“妹妹只管说实话就是,屋里就咱们姐妹,总不会将话传出去。
说个清楚,也好叫我知道如何帮你。”
忸怩纠结了半刻钟,邢雪才算想清楚,也是索性豁出去了,反正是亲姐姐,顶多就是不管自己,但是要是姐姐真能管,自己的选择余地肯定会大好些。
因此,也就有什么说什么。
“如今,前两年倒是有好些来做媒,俱都不合适,今年倒是少了,就更没什么合适的了”
。
姑娘家就是这样,吃的都是青春饭,越是年轻,可挑拣的才多。
越大越难,越难越大,这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是个难题。
邢雪如今就处在这个难题的端口,也难怪她见自己提起这个就炸毛了!
话题口子开了,再接着往下聊,就容易了些。
邢霜就问“那妹妹心中可有什么要求?”
邢雪这会儿也顾不上害羞了,“我也不怕姐姐笑话,我是再不想过咱家这样的日子了,吃穿倒是不愁,却也仅限于了。